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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40岁,在上海做男保姆,与女雇主同吃住,月薪过万,却有苦难言

抖音推荐 2025年10月30日 00:38 3 cc

“建军,过来,把这件衣服换上。”顾婉清指着沙发上那件一看就价格不菲的羊绒衫,语气不容置疑。我捏了捏拳头,那件衣服的款式和尺码,分明是为另一个人准备的。更重要的是,今天是她亡夫的忌日。我一个保姆,凭什么要穿上她死去丈夫的衣服,陪她演一出深情怀念的戏?我的尊严,在每月三万块的工资面前,被踩得稀碎。

我40岁,在上海做男保姆,与女雇主同吃住,月薪过万,却有苦难言

而这一切,都要从三个月前那个改变我命运的招聘启事说起。

那年我正好四十岁,不上不下,卡在人生最尴尬的年纪。在一家四星级酒店干了十五年的大堂经理,说裁员就裁员了,赔了点钱,可对于上海这个地方,那点钱就是毛毛雨。老婆前几年跟我离了,女儿陈悦跟着我,学习争气,考上了国外的大学,一年四十万的学费像座大山压在我胸口。我一个中年失业的男人,能干啥?送外卖跑不过年轻人,开滴滴车是租的。那段日子,我抽烟都得掐着日子,一根烟恨不得掰成三段抽。

就在我快绝望的时候,我在家政网站上看到一则招聘。上海市中心高档小区,招聘一名男保姆,照顾一位独居女士的饮食起居,要求40岁左右,身高一米八,体型匀称,不抽烟不喝酒,最关键的是,月薪三万,包吃住。我心里咯噔一下,这条件,不就是照着我写的吗?可男保姆这活儿,说出去不好听啊。但转念一想,脸面能换来女儿的学费吗?不能。我咬咬牙,投了简历。

面试我的人就是顾婉清本人,她大概四十出头,保养得极好,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职业装,坐在她家那个能看到黄浦江景的大客厅里,眼神平静又带着一丝审视。她问我的问题都很奇怪,不问我会不会做饭,不问我打扫卫生的经验,反而问我平时喜欢看什么书,听什么音乐,甚至问我喜欢吃甜的还是咸的。

我当时以为是富人家的怪癖,都照实回答了。我告诉她,我以前是酒店经理,对服务和细节有自己的标准。她听完,淡淡一笑,说:“陈先生,我们这不需要你做什么重活,有钟点工阿姨负责打扫。我只需要你住在这里,保持这个家的‘人气’,并且,最重要的一点,要绝对听话。”

“听话”两个字,她咬得特别重。为了那三万块钱,为了女儿,我点头如捣蒜。就这样,我,陈建军,一个四十岁的男人,拎着一个行李箱,住进了顾婉清的豪宅,成了一名男保姆。

刚开始的一个星期,日子过得简直像天堂。顾婉清的家很大,装修得很有品味,我的房间比我之前租的房子整个都大。她白天要去自己的设计公司上班,我只需要在她回家前,把屋子收拾得整整齐齐,然后等她回来。她不让我做饭,说她喜欢自己动手。她的手艺确实不错,但做的菜,样样都踩在我的雷区上。我是北方人,口重,爱吃面食,她偏偏做得一手精致的南方菜,清淡得像水煮,还顿顿有鱼,而我最讨厌的就是挑鱼刺。

我以为这是巧合,只能硬着头皮吃,每次都夸她手艺好。她听了就笑,那笑容很温柔,但总让我觉得有点不对劲。

真正让我毛骨悚然的事情,发生在半个月后。那天晚上,她做好饭,很自然地对我说:“文博,快来吃饭,今天做了你最爱吃的清蒸鲈鱼。”我愣住了,我的名字叫陈建军,文博是谁?我以为她叫错了,就笑着提醒她:“顾总,我叫建军。”

她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,眼神里闪过一丝我看不懂的痛苦和执拗,但很快就恢复了平静,说:“哦,口误。”可从那天起,“文博”这个名字,就像个幽灵一样,飘荡在这个屋子的每个角落。

她会在我看报纸的时候,从背后递给我一杯茶,柔声说:“文博,喝点茶,别看太久,伤眼睛。”她会在周末的早上,敲我的房门:“文博,起床了,我们该去公园散步了。”我一次次地纠正,她一次次地“口误”。到后来,我纠正得累了,麻木了,甚至有时候听到“文博”两个字,会下意识地答应。

这才是真正的“苦”,一种说不出口的苦。我拿的不是三万块的保姆工资,我是在出卖我的名字,我的人格,我在扮演一个叫“文博”的死人。我的工作内容,就是成为另一个男人的影子。

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,就是开头那一幕。那天是她亡夫张文博的忌日,她一天没去公司,把自己关在书房里。到了晚上,她走出来,眼睛红红的,手里拿着那件一看就价值不菲的羊绒衫,让我换上。

我看着那件衣服,再看看她,我第一次有了辞职的冲动。钱是好东西,可它不能把一个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下。我深吸一口气,说:“顾总,对不起,这件衣服我不能穿。我是您的保姆,不是……”

“不是谁?”她打断我,声音发颤,“陈建军,你别忘了我们的合同,你要‘绝对听话’。穿上它,就当是加班,这个月我给你加五千块奖金。”

三万五。这个数字像一把重锤,砸在我刚刚挺起来的脊梁上。女儿下学期的生活费还没着落。我闭上眼,再睁开,从她手里接过那件还带着樟脑丸味道的衣服,走进了房间。衣服穿在身上,不大不小,刚刚好。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,穿着陌生人的衣服,顶着陌生人的名字,活在别人的回忆里,我突然觉得,陈建军这个人,好像已经死了。

那天晚上,她做了一大桌子菜,都是那个叫张文博的男人爱吃的。她给我倒上红酒,絮絮叨叨地讲着她和他的过去,讲他们怎么认识,怎么相爱,讲他生前的种种趣事。她不是在对我讲,她是在对着他讲,而我,只是一个被她强行拉来扮演听众的躯壳。我一句话没说,一杯接一杯地喝酒,那酒比黄连还苦。

事情的转机,发生在她一次去外地出差。她走了三天,这三天,是我住进来后最轻松的三天。我不用再扮演“文博”,我就是陈建军。我给自己做了一顿地道的手擀面,就着大蒜,吃得满头大汗。那种感觉,就像一个快淹死的人,终于浮出水面,呼吸到了新鲜空气。

第二天下午,我按照惯例打扫书房。擦拭书柜时,我不小心碰掉了一本书,书里掉出来一把小小的铜钥匙。我鬼使神差地捡起钥匙,目光落在了书桌最下面那个上了锁的抽屉上。一种强烈的好奇心驱使着我,我把钥匙插了进去,轻轻一拧,开了。

抽屉里只有一个厚厚的相册。我颤抖着手打开,第一页就是一张婚纱照。照片上的女人是年轻时的顾婉清,而她身边的男人……我倒吸一口凉气。那个男人,浓眉大眼,身形高大,从脸型到身材,竟然和我像了七八分!难怪,难怪她会选中我。我一页页翻下去,里面全是他和她的生活照,每一张照片上的男人都笑得那么灿烂。相册的最后一页,是一张单人照,照片下的日期,是三年前。

原来,我只是一个长得像她亡夫的替身。这三个月来我所承受的一切,都有了答案。我感到一阵恶心和愤怒,她凭什么?凭什么用钱来买走我的人生,让我当一个活死人?

就在这时,门铃响了。我吓了一跳,以为是顾婉清提前回来了。我慌忙把相册放回抽屉锁好,跑去开门。门口站着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,眉眼间和顾婉清有几分相似,但眼神里满是叛逆和疏离。

“你就是我妈新找的那个‘保姆’?”他上下打量着我,语气不善。

我点点头:“你是?”

“我叫张思远,是她儿子。”他径直走进屋,看到我,眼神变得很复杂,“她……又犯病了,是吗?她是不是叫你别的名字?”

我心里一惊,看来他什么都知道。我没说话,算是默认了。张思远叹了口气,一屁股坐在沙发上,说:“我爸三年前车祸走的,从那以后,我妈精神就不太正常。她不肯接受现实,总觉得我爸还活着。之前她也找过两个保姆,都因为长得不像我爸,被她辞退了。叔叔,我劝你还是走吧,我妈这样会毁了你的。她活在自己的世界里,会把你也拖进去。”

张思远的话,像一盆冷水,把我从头浇到脚。我当然想走,可我走了,女儿的学费怎么办?我不甘心,我付出了尊严和人格,凭什么就这么灰溜溜地离开?

那一刻,我脑子里闪过一个念头。我当了十五年酒店经理,最擅长的就是处理各种突发状况和难缠的客人。顾婉清,不就是我职业生涯里遇到的最难缠的“客人”吗?她有她的规则,我为什么不能用我的规则来反击?

送走张思远后,我做了一个决定:我不走了。我要拿回属于我的一切,包括我的尊严。

顾婉清出差回来那天,我去机场接她。她看到我,习惯性地想开口叫“文博”,我却先一步微笑着说:“顾总,欢迎回家。一路辛苦了,车上给您准备了温水和靠枕,按照您的习惯,水温45度。”

她愣了一下,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,点点头上了车。

从那天起,我不再是被动接受,而是主动出击。我利用我做酒店经理的专业素养,开始“管理”这个家,或者说,“管理”顾婉清。

她再做那些我不爱吃的菜,递到我面前说:“文博,尝尝这个。”我就会微笑着拿起筷子,然后放下,用一种无可挑剔的礼貌语气说:“顾总,谢谢您的好意。不过根据张先生的健康档案,他这个年纪,晚餐应该减少高蛋白的摄入,多吃一些蔬菜。为了他的健康,我觉得今晚我还是吃沙拉比较好。”

她让我穿张文博的衣服,我就会把衣服拿在手里,仔细端详一番,然后说:“顾总,这件羊绒衫的保养方式是干洗,不能水洗。而且张先生一向爱惜物品,我想他不会愿意看到自己心爱的衣服因为不当的穿着而受损。我建议还是送去专业的洗衣店吧。”

我用她为我设定的角色“张文博”的逻辑,去反驳她强加给我的行为。她想让我扮演一个完美的丈夫,我就给她一个比她想象中还要完美的“张先生”。一个注重细节、讲究逻辑、爱惜物品、坚持原则的“张先生”。我的每一句话,每一个行为,都在彬彬有礼地提醒她:我是在“扮演”,而且我比你更专业。

顾婉清被我这种方式搞得有些措手不及。她无法反驳,因为我说的每一句话,都站在“为张文博好”的立场上。她设下的游戏规则,被我利用,反过来将了她一军。

我们的关系变得很微妙。她依然活在幻想里,但我不再是那个被动承受的木偶,我成了这场独角戏的导演。我甚至开始主动“设计”情节。我会提前预定好她喜欢的餐厅,告诉她:“顾总,张先生为您预定了今晚的位置,庆祝你们的相识纪念日。”然后,我会以一个“助理”的身份,开车送她去,等在门外,等她一个人吃完,再接她回家。

我用这种方式,一点点地割裂她和“张文博”的联系,让她意识到,她怀念的人已经不在了,陪在她身边的,只是一个叫陈建军的、尽职尽责的员工。

最后的摊牌,是在她要求我陪她过“结婚纪念日”那天。她穿上了婚纱,在客厅里布置了蜡烛和鲜花,满怀期待地看着我。我没有换上她准备的西装,而是穿着自己来时的那身衣服,手里拿着我的身份证和一份辞职信,平静地走到她面前。

“顾总,”我把身份证放在桌上,推到她面前,“张先生已经走了三年了。我很遗憾以这种方式认识他。我叫陈建军。”

她看着我的身份证,上面的照片和名字,刺痛了她的眼睛。她的身体开始发抖,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。

我继续说:“这三个月,我扮演他,很辛苦。您活在回忆里,也很辛苦。您给他的一切,都不是他想要的,您给我的,也不是我想要的。悲伤需要被正视,而不是找一个替代品。这对您,对他,对我都不是解脱。”

说完,我把辞职信也推了过去,然后拨通了张思远的电话。

那天,张思远带着心理医生来了。顾婉清在看到儿子的那一刻,终于彻底崩溃,抱着他嚎啕大哭,哭得像个孩子。那是她三年来,第一次真正地为丈夫的离去而哭泣。

一个月后,我办完了离职手续。顾婉清亲自送我到门口,她看起来憔悴了一些,但眼神却比以前清明了。她递给我一张银行卡,说:“陈先生,对不起。这里面是五十万,一半是合同剩下的薪水,一半是我的补偿。谢谢你,用你的方式,叫醒了我。”

我没有拒绝,这是我应得的。我用这笔钱,给女儿交了学费,剩下的,我打算自己开一个小小的家政公司,专门做高端管家服务。

离开那栋豪宅的时候,上海的阳光正好。我回头看了一眼那扇紧闭的大门,心里五味杂陈。四十岁这一年,我丢了工作,丢了尊严,却也找回了自己。人活着,还是得先把自己当回事,别人才能把你当回事。钱很重要,但有些东西,是再多钱也买不回来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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