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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8-18 0
[撒花]在我们平常的理解中,婚姻是两情相悦,是两人白头偕老,但在有一个地方,亲兄弟的婚姻,可以和一个女人结婚。
这不是猎奇,更不是道德沦丧,而是一场延续了多年的生存方式,但当现代社会变得交通便利生活富足,这古老的规矩又将何去何从?
在旧西藏想要生存太难了,好不容易拉扯大几个儿子,可家底就那么点东西,几亩薄地少量的牲畜。
要是儿子们各娶各的,这点家产就得分成三份,每一份都很难支撑起一个新的家庭,在这样的情况下,兄弟几人用不了几年,个个都可能成要饭的。
面对这样的情况怎么办?在活下去这个硬道理面前,所有体面都得靠边站,于是一个外人看来惊世骇俗,当地人却习以为常的法子成了唯一出路,兄弟几个合伙娶一个媳妇,家决不能分。
这不光是为了保住那点可怜的家产,在当时家就是兄弟几人的一切,是一个家庭的生存的保险,兄弟们不分家,就是一个最高效的团队。
比如老大在家守着牛羊田地,老二脑子活的话,可以跟着商队去外面闯世界,老三有力气,可以去帮人运货扛包。
这样一来一个家庭收益方式就比较多,就算一条路断了,一家人也不至于饿死,更实在的是,官府收税、摊派徭役,是按“户头”算的。
兄弟们窝在一户里,就能少交一份钱,少出一个劳力,甚至有些家庭因为妻子贤惠,把兄弟们拧成一股绳,最后发家致富。
而在这种生活方式中,最难的就是那个女人,她嫁进来学的不是怎么去爱,而是怎么做一杆秤,一碗水必须端平。
家里所有人,从长辈到丈夫,都会反复告诉她,对每个兄弟都得一样,只要敢偏心眼,那整个家就等着炸锅吧。
兄弟反目家产分崩,最后一口“不守妇道”的黑锅,还得由这个女人来背,甚至会被整个村子戳脊梁骨。
为了维持这种脆弱的平衡,一套规矩被严格执行着。比如,哪个丈夫晚上要和妻子同房,就在门口挂上自己的鞋。
其他人看见之后,就默契地走开,这规矩把一个活生生的人,变成了按时分配的资源,根本没有感情的因素。
可以想象一下在这种环境中,一个家庭的妻子过的是什么日子,她不光要生孩子、操持家务,还得平衡和几位丈夫之间的关系。
丈夫们可能年龄差着十几岁,她既要应付大哥的深沉,也要包容小弟的鲁莽,在这种关系里,爱情就很难得到了。
孩子生下来爹是谁?这个问题不能问,谁问谁就是想毁了这个家,这是一个心照不宣的禁忌,为了绕开这点,称呼也早就有了规矩。
有的地方孩子管老大叫“爸爸”,剩下的都叫“叔叔”,有的地方更干脆,几个兄弟统统都叫“爸爸”。
这不只是个称呼,它从根上就把“父子”这个概念给掐断了,孩子们从小就知道,自己不属于某一个父亲,而是属于这个集体。
家里的牛、房子、钱,都是大家的,父爱也被平摊了,但一个大家庭人这么多,也能护着孩子平平安安长大。
不过随着社会的发展,这些古老的生活技巧,终究没抗住现代带来的冲击,当外界的声音顺着电线杆走进了雪山,这一切都开始变了。
随着政府出台了新规定,法律上不再承认这种一妻多夫的婚姻,但对已经存在的家庭,也不会强制性的拆散,这也让当地的人们看到,原来除了这种古老的生存方法,原来人还能有别的活法。
随着更多年轻人顺着公路走了出去,发现世界变化太大了,高楼已经随处可见,人们大生活也已经不局限于只能耕地了。
他们也终于明白,现在的社会中,家庭原来不用守着几头牛,在工地上搬砖、在饭馆里端盘子一样能活,甚至活得更有样儿。
爱情这东西,完全可以自己说了算,不用再当成一种为了活下去必须舍弃的东西,不少当地的年轻人,在出来看过更大的世界后,就也死活不肯回家跟哥哥们“共享”一个媳妇。
甚至一些当地的姑娘更是直言表示:即便是自己宁愿在城里端一辈子盘子,也不想回去伺候三个男人。
这不是什么不孝,这是两种价值观的对撞,当“我”的尊严和幸福,压过了“我们”的生存和延续,当一个人靠自己就能活下去时,那座叫“家”的堡垒,也就没必要存在了。
现在高原上很多村子,年轻人跑光了,即便是他们在城里的生活并不会特别好,但他们宁可打一辈子光棍,也不愿再回到过去,去“凑”一个家庭。
那些残存的共妻家庭,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消失,按照这个趋势,在未来很可能,这样古老的生存方式,就会彻底消失在历史的长河中。
其实这种生存方式没有对错,只有在不同时代下做出的选择,当人不用再像牲口一样只为活着的时候,终究要活得像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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