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伺候我八年的保姆要走,我加钱挽留被拒绝,她却转头提了一个条件

十大品牌 2025年07月24日 22:54 3 cc

“张姐,我下月初就得走了。”

伺候我八年的保姆要走,我加钱挽留被拒绝,她却转头提了一个条件

王秀莲把削好的苹果切成小块,码在白瓷盘里推到我面前时,声音比平时低了半个调。我捏着老花镜的手指顿了顿,果肉的甜香漫在鼻尖,可喉咙突然发紧 —— 这是李姐第八年给我切苹果,刀工早就练得匀匀整整,块头刚好能一口放进嘴里,连苹果核都剔得干干净净。

“走?” 我把眼镜往鼻梁上推了推,看清她鬓角新添的白发,“是不是家里出什么事了?要是缺钱,我每个月再给你加两千。” 我下意识摸向钱包,里面刚取的现金还带着银行的油墨味。八年前我中风后半边身子发麻,儿子在深圳定居,是李姐从安徽老家来照顾我,如今她的工资已经比市场价高了三成,可在我心里,她早不是雇来的保姆,是每天早上帮我揉胳膊、夜里替我掖被角的亲人。

李姐却摇了摇头,围裙上沾着今早熬小米粥的米浆印。她往我手里塞了双竹筷:“张姐,您给的钱够多了。”
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八年来她从没跟我红过脸,去年我儿子要接我去深圳,她眼圈红着帮我收拾行李,说 “您要是走了,我真不知道该去哪找这么投缘的雇主”。现在她突然要走,加钱留不住,难不成是找到更好的人家了?

一、八年的光阴,早把雇佣处成了家人

我叫张桂兰,今年六十八。老伴走得早,儿子三十五岁那年在深圳成了家,我原本跟着他们住了两年,可南方的回南天让我的老寒腿直犯疼,加上儿媳刚生了双胞胎,家里实在挤不下,我便回了老家的老房子。

回来的第一个月,我在菜市场摔了一跤,中风住院时右边身子都动不了。儿子急得要辞职回来,我咬着牙说 “不用”—— 他在大厂做技术总监,辞职损失太大。出院那天,中介领来个穿蓝布褂子的女人,就是李姐。

“张姐,我叫李秀莲,安徽来的。” 她攥着衣角笑,眼角堆着细纹,“我会熬杂粮粥,会给人按胳膊,您要是信我,我就留下。”

那时候我脾气坏得很。右边胳膊抬不起来,吃饭时勺子总掉,夜里躺不平,翻个身都要哼哼半天。李姐不吭声,每天早上五点就起来煎鸡蛋,把蛋黄碾碎了拌进粥里;我摔了杯子,她捡碎片时会说 “这杯子早该换了,我给您买了个带吸盘的”;夜里我疼得睡不着,她就坐在床边给我捏腿,说她老家的山夜里也这样静,虫鸣能当催眠曲。

第八年开春,我已经能拄着拐杖慢慢走了。那天李姐炖了排骨汤,我正啃着排骨,她突然说要走。

“是嫌我脾气不好?” 我把骨头放下,手有点抖,“前几天我不该凶你忘了买降压药 ——”

“不是的张姐。” 她打断我,手里的汤勺在碗沿磕了磕,“是我妈…… 她摔了一跤,卧床了。”

我愣住了。李姐来我家这八年,只回过三次老家。每次走之前都把我托付给对门的王阿姨,回来时总带袋炒花生,说 “我妈种的,脆”。我从没细问过她家里的事,只当她家里一切都好。

“那你回去照顾她,应该的。” 我硬挤出个笑,心里却空落落的,“要多少钱?我给你凑点,雇个人帮你搭把手。”

她又摇头,筷子在排骨汤里搅出小漩涡:“我哥在老家,本来说他照顾,可前阵子他工地出事,腿也伤了。” 她抬起头时,眼里蒙着层水汽,“现在家里就我能回去。”

我没再说话。那天的排骨汤熬得烂,可我怎么也咽不下去。晚上躺在床上,听见李姐在厨房洗碗,水流声哗哗的,我突然想起八年前她刚来时,也是这样在厨房忙,只是那时她洗碗快,现在动作慢了,大概是这八年弯腰给我擦身子、扶我走路,腰早就累坏了。

二、加钱留不住的人,心里装着更重的牵挂

第二天一早,我让儿子转了五万块过来。钱到账时,李姐正在阳台晒被子,阳光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。

“秀莲,这钱你拿着。” 我把银行卡递过去,“你回去请个护工,剩下的给你妈买点营养品。”

她看着银行卡,没接。风把被子吹得鼓起来,拍在她背上。

“张姐,您这是干啥。” 她声音涩涩的,“这八年您待我比亲人还亲,去年我闺女上大学,您偷偷塞给她的红包,到现在还在她书桌上摆着呢。”

“那不一样。” 我把卡往她手里塞,“你走了,我能再找个保姆,可你妈等不起啊。”

她突然红了眼,攥着银行卡的手指关节发白:“张姐,我实话说了吧 —— 我不是不想照顾您,是我走了,您一个人怎么办?”

我心里一酸。儿子总说 “妈你要是孤单,我就请个金牌保姆”,可他不知道,好保姆不是看金牌,是看她会不会记得你不爱吃葱,会不会在你咳嗽时提前倒好温水,会不会在你说 “想老伴了” 时,默默递张纸巾却不追问。

“我能行。” 我别过脸,看着窗台上李姐种的绿萝,“对门王阿姨说了,她每天过来给我做午饭。”

李姐没说话,把银行卡放在茶几上,转身进了厨房。那天中午她做了四个菜,都是我爱吃的。吃饭时她一个劲给我夹菜,自己没动几筷子。

“秀莲,要不这样。” 我放下筷子,认真地看着她,“我给你加五千工资,你每个月回去十天照顾你妈,剩下的时间来我这,行吗?”

她抬起头,嘴唇动了动,没说话。

“六千?” 我又说,“七千也行,只要你别走 ——”

“张姐!” 她突然站起来,围裙带子蹭到了桌边的碗,“不是钱的事啊!”

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我愣住了。八年来,我从没见她这样激动过。她深吸一口气,慢慢坐下,手指绞着围裙:“我妈八十了,躺床上总念叨我。我哥伤了腿,嫂子要照顾他还要带孙子,家里乱成一锅粥。我要是走了,您这边……” 她看了看我右边的胳膊,“您洗澡时谁给您搓背?夜里起夜谁扶您?”

我喉咙堵得厉害,说不出话。原来她不是不想走,是走得不安心;不是不缺钱,是比起钱,她更怕我没人照顾。

那天晚上,我翻来覆去睡不着。凌晨三点,听见客厅有动静。我拄着拐杖挪出去,看见李姐坐在沙发上,手里拿着个布包,正往里面塞东西 —— 是我常穿的棉袜,她缝了防滑底的;还有我爱吃的薄荷糖,她总说 “含一颗,口气清新”。

“你这是干啥?” 我轻声问。

她吓了一跳,赶紧把布包合上:“没啥,张姐,我给您收拾收拾,省得我走了您找不着。”

我走过去,在她身边坐下。月光从窗户照进来,落在她鬓角的白发上。

“秀莲,你是不是有啥难处?” 我握住她的手,她的手粗糙,指腹有层厚茧,是常年做家务磨出来的,“你跟我说,能帮的我一定帮。”

她沉默了半天,突然说:“张姐,我有个条件,不知道您肯不肯答应。”

三、她的条件,藏着八年的情分

“你说。” 我心里一紧,猜她是不是要借钱,或是让我帮忙找工作。

“我想带您回安徽老家住一阵子。” 她看着我,眼睛在月光下亮晶晶的,“我家是乡下,有个小院子,种着菜。我妈躺床上能看见院子,您要是去了,我既能照顾我妈,也能照顾您。”

我愣住了。安徽老家?那个她总说 “春天有油菜花,秋天有桂花” 的地方?

“您要是住不惯,住一个月就回来。” 她赶紧补充,声音有点急,“我家盖了两层楼,楼上有间朝南的房,阳光好得很。我每天给您熬杂粮粥,带您在院子里晒太阳,就像在这一样 ——”

“你是说,让我跟你去安徽?” 我打断她,心脏砰砰跳。

“是……” 她低下头,声音小了,“我知道这不合规矩,雇主哪能跟保姆回老家。可我实在没办法了,张姐,我既放不下我妈,也放不下您 ——”

“好啊。” 我突然笑了,眼角的皱纹堆起来,“我正想去看看油菜花呢。”

李姐猛地抬起头,眼睛瞪得圆圆的,好像没听清。

“我说我去。” 我拍了拍她的手,“我早就想出去走走了,就是没人陪。你老家有院子,正好,我能学着种种菜。”

她的眼泪突然掉下来,砸在布包上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“张姐……” 她哽咽着,说不出完整的话。

我给儿子打了电话,说要跟李姐去安徽住阵子。儿子在那头急得直喊:“妈你疯了?那地方条件能跟家里比吗?要不去深圳,我给你请两个保姆!”

“你李阿姨的老家,比深圳好。” 我笑着说,“有院子,有新鲜菜,还有人给我熬杂粮粥。”

挂了电话,李姐正站在门口,手里拿着件厚外套:“张姐,老家早晚凉,我给您找了件外套。”

我接过外套,摸着袖口上缝补的痕迹 —— 那是去年我摔了一跤,把外套蹭破了,她连夜缝好的。

四、小院子里的春天,藏着最暖的牵挂

去安徽那天,李姐雇了辆商务车。她把我的轮椅固定在后排,又在我腿上盖了床薄被。“张姐,路上要走六个小时,您要是累了就睡会儿。” 她把靠垫塞到我腰后,“我带了您爱吃的绿豆糕。”

车开出去时,对门王阿姨站在楼下挥手:“张姐,记得给我发视频!” 李姐探出头喊:“王阿姨,您帮我照看张姐家的绿萝啊!”

六个小时的路,李姐没合过眼。她一会儿给我递水,一会儿帮我调整坐姿,我说 “你睡会儿”,她总说 “我不困”。

车开进村子时,我闻到了泥土的香味。李姐的老家在山脚下,院子里种着青菜,屋檐下挂着玉米串。一个穿蓝布衫的老太太坐在轮椅上,正望着门口 —— 是李姐的妈。

“妈,我回来了!” 李姐跑过去,蹲在老太太面前。老太太摸了摸她的脸,又看向我,眼睛亮起来:“这就是你常说的张姐?”

“是呢妈。” 李姐扶我下车,“张姐来看您了。”

老太太要从轮椅上站起来,我赶紧走过去按住她:“妹子,别动,我这腿脚也不利索,咱们坐着说。”

李姐的嫂子端来两杯热茶,不好意思地笑:“张姐您别嫌弃,家里乱。” 院子角落堆着玉米,屋檐下晒着干辣椒,墙上爬着豆角藤,热闹又鲜活。

那天中午,李姐杀了只自己养的鸡。她把鸡炖得烂烂的,挑出骨头才给我盛到碗里。老太太坐在我旁边,一个劲给我夹菜:“张姐,秀莲总说您待她好,她能遇上您,是福气。”

“我才是有福气。” 我看着李姐在灶台边忙碌的背影,“这八年,她照顾我比亲闺女还尽心。”

在安徽的日子过得慢。每天早上,李姐先给我擦脸,再去给她妈喂饭;上午陪我在院子里晒太阳,给我讲她小时候在山里采蘑菇的事;下午给她妈按腿,我就在旁边给她递毛巾;晚上她坐在灯下缝补衣服,我给她读报纸。

有天夜里下雨,我听见李姐在隔壁屋咳嗽。我拄着拐杖过去,看见她正给她妈盖被子,自己肩上搭着条薄毯子。“怎么不多盖点?” 我把带来的羊毛毯给她披上。

“刚给我妈翻了个身,有点热。” 她笑了笑,“张姐您怎么醒了?”

“听见你咳嗽。” 我摸了摸她的手,冰凉,“是不是累着了?”

她没说话,给我倒了杯温水。窗外的雨敲着屋檐,像在说悄悄话。

“张姐,其实我早想带您来了。” 她突然说,“我妈总问‘你照顾的张姐啥样’,我就想,要是能让你们见见面就好了。”

我心里暖暖的。原来她提的不是条件,是个两全的法子 —— 她既想照顾妈,又想陪着我,便把两个需要照顾的人,聚到了一个有阳光的院子里。

半个月后,儿子带着儿媳和双胞胎来了。他站在院子里,看着我和李姐的妈坐在藤椅上晒太阳,李姐在给我们剥橘子,突然红了眼。

“妈,对不起。” 他蹲在我面前,“我总以为给您钱,请好保姆就是孝顺,其实我该多陪陪您的。”

“现在也不晚。” 我捏了捏他的手,“你看这院子多好,下次带孩子来摘豆角。”

李姐的嫂子端来刚蒸的玉米,双胞胎抢着要吃。李姐的妈摸着孩子的头笑,李姐给我递了块玉米,自己又去给她妈擦嘴角。阳光穿过豆角藤,在地上洒下碎金似的光。

五、不是亲人,胜似亲人

秋天来时,院子里的桂花落了一地。李姐扫了桂花,装在布袋子里:“张姐,我给您做桂花糕,带回去给王阿姨尝尝。”

我已经在安徽住了五个月。右边的胳膊比以前灵活了,能自己端杯子喝水;夜里睡得香,很少再疼醒。李姐的妈能拄着拐杖慢慢走了,每天早上会和我一起在院子里散步。

“秀莲,咱们下个月回去吧。” 那天吃饭时,我突然说,“家里的绿萝该浇水了,王阿姨肯定想我了。”

李姐愣了一下,筷子停在半空:“张姐,您是不是住不惯?”

“不是。” 我笑了,“我是想,让你妈也去城里住阵子。看看高楼,坐坐地铁,尝尝王阿姨做的包子。”

李姐的妈眼睛亮起来:“能去城里?”

“能啊。” 我握住她的手,“我家有两间房,你一间,秀莲一间,咱们住一起。”

李姐的眼泪掉在碗里,她赶紧擦了擦:“张姐,您这是 ——”

“傻孩子。” 我给她夹了块排骨,“八年了,你照顾我,现在该我照顾你妈了。再说了,我一个人住大房子冷清,你们来了才热闹。”

回城里那天,李姐的妈穿上了新做的蓝布衫,手里攥着个布包:“我给张姐带了山里的野核桃。” 李姐的嫂子塞给我一篮子鸡蛋:“张姐,这是自家鸡下的,您补身体。”

车开进村口时,邻居们都出来送:“秀莲,常回来啊!”“张姐,下次带孩子来玩!”

回到家,王阿姨早就在门口等着了。她抱着我哭:“你可回来了,我天天给绿萝浇水,生怕养死了。” 李姐笑着说:“王阿姨,我给您带了桂花糕!”

李姐把她妈安排在朝南的房间,窗户对着院子里的绿萝。她每天早上先给我擦脸,再去给她妈梳头发;我和她妈坐在阳台晒太阳时,她就在厨房忙,锅里炖着汤,案板上摆着菜,烟火气漫满整个屋子。

那天我看着李姐在厨房忙碌的背影,突然明白:有些人不是亲人,却比亲人更懂你的牵挂;有些情不是血缘,却比血缘更暖。就像李姐,她没要我加的钱,却用一个条件,把两份牵挂拧成了一股绳 —— 你陪我妈,我陪你,我们互相照顾,就是最好的日子。

傍晚时,夕阳照进阳台。李姐的妈在给我剥橘子,李姐在给我们缝冬天的棉袜,我看着她们,突然想:这大概就是日子最好的模样 —— 有烟火气,有牵挂,有身边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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