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98年,我没钱上大学,去求村里首富借钱,他的一句话让我刻骨铭心

排行榜 2025年10月19日 04:36 1 admin

98 年的夏天热得邪乎,柏油路晒得能粘住鞋底,我攥着县一中的录取通知书,站在王富贵家的铁门外,纸边被手心的汗浸得发皱,连印在上面的 “北京大学” 四个字都模糊了些。

98年,我没钱上大学,去求村里首富借钱,他的一句话让我刻骨铭心

我家在村东头最破的那间土房,墙皮掉得一块一块的,下雨天还漏雨。我爹去年在县城工地绑钢筋,从二楼摔下来,断了左腿,现在还躺在床上,每天只能靠吃止疼片扛着。我妈天不亮就去村西的棉花地摘棉桃,一天蹲十几个小时,手指被棉壳划得全是小口子,一天下来也就挣五块钱。家里的米缸见了底,我妈昨天去村头小卖部赊盐,老板都皱着眉说 “你家这账,再赊就没法算了”。

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,我妈煮了两个鸡蛋,我爹躺在炕上,眼泪顺着眼角往枕头上流,说 “娃,是爹没用,耽误你了”。我捧着鸡蛋,咬了一口,没尝出味,只觉得嗓子堵得慌。学费要三千二,加上住宿费和生活费,最少得四千块,这笔钱对我家来说,就是个天文数字。

前几天我先去了二舅家。二舅家在村中间,盖了砖瓦房,算是村里条件中等的。我去的时候,二舅正蹲在门槛上抽旱烟,烟杆是用竹子做的,黑得发亮。我把录取通知书递给他,说 “二舅,我考上大学了,想跟您借点学费”。二舅把烟锅子往地上一磕,烟灰散了一地,他抬头看了我一眼,说 “大侄子,不是二舅不帮你,你表妹明年要上初中,学费也得好几百,你舅母上个月查出来有风湿,抓药就花了两百多,我家那点钱,实在周转不开”。我还想再说两句,二舅娘从屋里出来,手里拿着个破了口的碗,说 “大娃,你要是不嫌弃,家里还有点红薯,你拿回去煮着吃”,话里的意思很明显,就是不借钱。

接着去了三姨家。三姨家在村西头,靠种果树过日子。我刚走到门口,就听见三姨在跟邻居吵架,因为邻居家的鸡啄了她家的菜。我等她吵完,才怯生生地走过去,说 “三姨,我考上大学了,想跟您借点钱”。三姨一听,脸立刻拉了下来,说 “借钱?你知道你姨夫上个月干啥了不?他跟人赌钱,输了三百多,家里现在连买米的钱都没有,你要是来要饭,我还能给你盛碗粥,借钱是真没有”。我看着她院里的苹果树,结满了青苹果,心里凉了半截,转身就走,没敢回头。

村里能借的亲戚都借遍了,一分钱没借到。有人跟我说 “你去试试找王富贵吧,村里就他有钱,说不定能帮你”。王富贵是村里的首富,做建材生意的,在县城开了两家店,家里盖了三层小楼,门口停着一辆桑塔纳,是村里唯一的小轿车。每年过年,他会给村里六十岁以上的老人发一袋米和一桶油,有人说他心善,也有人说他抠门,因为之前有村民家里人生病,找他借钱,他一次都没借过。

我犹豫了两天,还是决定去试试。那天早上,我特意把过年穿的那件蓝布褂子找出来,洗了洗,晾干了穿上,又把录取通知书叠得整整齐齐,放在口袋里。走到王富贵家门前,看见那扇黑色的铁门,上面焊着花纹,比我家的木门气派多了。院里传来大狼狗的叫声,声音特别凶,我吓得往后退了一步,手在口袋里攥着通知书,迟迟不敢敲门。

大概站了有半个多小时,门开了,是他家的保姆张婶。张婶五十多岁,穿着干净的碎花衬衫,看了我一眼,说 “你是来借钱的吧?这几天来借钱的人多了去了,富贵哥说了,不借”。我赶紧说 “张婶,我不是来随便借钱的,我考上大学了,就差学费,我毕业以后肯定还,我可以写借条,利息您说了算”。张婶皱了皱眉,犹豫了一会儿,说 “那你进来吧,富贵哥在客厅喝茶呢,你自己跟他说”。

进了院,我看见院里种着月季花,开得特别艳,还有一个水泥砌的鱼缸,里面有几条红色的鱼在游。大狼狗被拴在墙角,对着我龇牙咧嘴,我吓得贴着墙根走。客厅里摆着真皮沙发,墙上挂着一幅山水画,茶几是大理石的,光可鉴人。王富贵坐在沙发上,穿着白色的短袖衬衫,袖口挽着,手里拿着一个紫砂壶,正慢慢悠悠地喝茶。他看见我,没起身,只是指了指对面的沙发,说 “坐吧,找我啥事”。

我把录取通知书从口袋里拿出来,双手递给他,手都在抖,说 “王叔,我叫李建国,是村东头李老栓的儿子,我考上北京大学了,家里实在凑不出学费,想跟您借三千二百块,我毕业以后肯定还,我可以写借条,每个月还一百,直到还完为止”。

王富贵接过通知书,看了看,又放在茶几上,端起紫砂壶喝了一口茶,说 “你爹的腿怎么样了?去年摔断的,现在能下地了不”。我愣了一下,没想到他知道我家的情况,说 “还不能,还躺在床上,每天得吃止疼片,医生说还得养半年才能拄拐杖”。他又问 “你妈现在靠啥挣钱?我听人说她天天去摘棉花”。我说 “嗯,一天摘二十斤,一斤两毛五,一天能挣五块钱,有时候还去帮人掰玉米,一天能多挣两块”。

王富贵沉默了一会儿,手指在茶几上敲了敲,说 “三千二,对你家来说,不是小数目,对我来说,也不算多,但我不能借你”。我当时脑子 “嗡” 的一声,眼泪一下子就涌了上来,我赶紧低下头,用袖子擦了擦,说 “王叔,我知道您不相信我,但是我真的会还的,北京大学是好大学,我毕业以后肯定能找到好工作,一个月能挣一千多,到时候我先把您的钱还上”。

他把紫砂壶放在茶几上,身体往前倾了倾,看着我说 “不是我不相信你,是我不能害你。你爹躺在床上,需要人照顾,还得吃药,你妈一个人撑着家,一天挣五块钱,连给你爹买药都不够。你要是去上大学,这四年,你妈得更拼命干活,说不定哪天就累垮了,你爹的腿没人管,可能就废了。再说,大学毕业不一定能找到好工作,我认识一个大学生,毕业半年了还没找到工作,天天在家啃老。到时候你欠着我三千多,家里又没人照顾,你觉得你能安心读书吗?”

我咬着嘴唇,说 “可是我想上大学,我要是不上,这辈子就只能在村里种地了”。他说 “我没说不让你上,我是说,你得先顾着眼前的难处。县城的建材厂是我朋友开的,现在招学徒,管吃管住,一个月给三百块,你要是愿意去,我可以帮你介绍。你先去挣钱,给你爹治病,让你妈能歇口气,等家里缓过来了,再想上学的事。要是到时候还想上,我可以帮你找县城的夜校,白天上班,晚上读书,一样能学知识,还能顾着家”。

我当时没听懂他的意思,只觉得他就是不想借我钱,找借口打发我。我站起身,拿起茶几上的录取通知书,说 “王叔,谢谢您的好意,我还是想上大学,我再去别的地方想想办法”。他看着我,说 “建国,听我一句劝,人得脚踏实地,先把家里的事解决了,再谈理想。救急不救穷,穷不是靠借钱能解决的,得靠自己站起来”。

我没再说话,转身就走,走出他家大门的时候,听见张婶在后面说 “娃,富贵哥也是为你好,你再想想”。我没回头,一路跑回家,跑到村东头的小河边,蹲在地上,把录取通知书拿出来,看着上面的 “北京大学”,眼泪掉在纸上,把字洇得更模糊了。

那天晚上,我妈坐在灶台边烧火,柴火灭了都没察觉,眼睛红红的。我走到她身边,说 “妈,我不去上大学了,我去县城的建材厂上班,一个月能挣三百,还管吃管住,我先给我爹治病”。我妈转过头,看着我,眼泪一下子就流了下来,说 “娃,是妈没用,没本事供你上学”。我把她的手握住,她的手粗糙得像树皮,全是老茧,我说 “妈,等我挣了钱,以后还能上大学,夜校也一样”。

第二天早上,我就跟着王富贵介绍的人去了县城的建材厂。建材厂在县城西边,挺大的,有好几个车间,主要生产水泥和瓷砖。厂长姓刘,是王富贵的朋友,刘厂长看了我一眼,说 “你是富贵介绍来的,我信得过你,你跟着老周学开叉车吧,老周是老员工,技术好”。老周四十多岁,皮肤黝黑,看着挺严肃的,但是教我的时候很耐心,从怎么启动叉车,到怎么装卸货物,一点一点地教我。

我每天早上六点起床,洗漱完就去车间,晚上八点下班,回到宿舍倒头就睡。刚开始学叉车的时候,我总出错,有一次差点把货物撞倒,老周没骂我,只是说 “慢慢来,别急,开叉车最重要的是稳”。我记着他的话,慢慢练,一个月后就能独立开叉车了。

发工资那天,我拿到三百块现金,崭新的票子,我攥在手里,心里特别激动。我留了五十块当生活费,剩下的二百五十块寄回了家。我妈给我打电话,说 “娃,你寄的钱收到了,我给你爹买了点补品,他现在能拄着拐杖慢慢走了”,听着我妈的声音,我觉得再累都值了。

就这样,我在建材厂干了三年。这三年里,我除了开叉车,还跟着老周学看图纸,学算材料用量,刘厂长看我肯学,把我调到了办公室,负责统计材料,工资涨到了五百块。我爹的腿慢慢好了,能下地干活了,我妈也不用再去摘棉花,在家里种了点蔬菜,偶尔还去村里的小工厂打零工,家里的土房也修了修,换了新的瓦片,再也不用怕漏雨了。

第四年春天,王富贵来建材厂视察,刘厂长带着他去车间,正好遇见我在统计材料。王富贵看见我,愣了一下,然后笑了,说 “建国,没想到你还在这儿干,现在怎么样了”。我赶紧说 “王叔,托您的福,我现在在办公室上班,工资涨了,家里的情况也好多了”。他拍了拍我的肩膀,说 “不错,没让我失望,当年我没借你钱,你不怪我吧”。我摇摇头,说 “王叔,我现在明白了,您当年是为我好,要是我那时候去上大学,家里肯定就垮了”。他点点头,没再多说,跟着刘厂长走了。

又过了两年,我攒了点钱,跟一个在建材厂认识的朋友合伙,在县城开了一家小的建材店。因为我懂行,知道哪些材料质量好,价格又合理,生意慢慢好了起来,一年能挣两万多。我在县城租了个房子,把我爹我妈接了过来,让他们不用再在村里受累。

去年冬天,我在县城的菜市场遇见了王富贵。他穿着一件旧棉袄,手里提着一棵白菜,头发白了不少,看着比以前老了很多。我赶紧走过去,说 “王叔,您怎么在这儿买菜?” 他看见我,笑了笑,说 “建国啊,好久不见,你现在混得不错,都开上小轿车了”。我那时候刚买了一辆二手的小轿车,方便拉货。我说 “王叔,您最近怎么样?” 他叹了口气,说 “还行吧,前几年建材生意不好做,县城的两家店关了一家,现在就靠收点房租过日子,你婶子身体不好,经常要吃药,花钱的地方多”。

我想请他去吃饭,他推辞了,说 “不用了,我还得回去给你婶子做饭,她还等着我呢”。看着他走的背影,我心里挺复杂的。我现在有能力帮他了,该不该主动开口?当年他没借我钱,却帮我找了工作,让我一步步站起来,要是没有他,我可能现在还在村里种地,或者在工地上干苦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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