肥胖问题年年讨论,快速减肥法坑了多少人!2025年最新研究证实,极端节食或生酮饮食短期掉秤快,却伤身易反弹。北京协和专家潘琦公开警示:健康减肥才是唯一...
2025-07-23 0
民国初年,云南不太平。
唐继尧上下翻腾,左右拉拢,为了当“云南王”,把枪炮当饭吃,把百姓当草踩。
各路军阀你来我往,山野间的散兵游勇没了饷,便靠刀子谋生;城市里的流氓赌徒输红了眼,也钻进山林。
土匪一窝窝地长,像草一样,割不尽,烧不完。
其中最毒的一撮,叫张结巴。
他带着一千多号人,占了洱源的山。
他杀官、劫寺、掳女人、割头颅,样样不落。
张结巴,本名叫什么已没人清楚了。
他是兰坪人,生在1899年。
父母死得早,村里说是瘟病,从那以后,他就跟着祖母和大姐相依为命。
天年不济,地不养人,兰坪出了几年灾荒,山上无草,地里无粮。
祖母便拖着两个孩子流落到剑川、鹤庆一带,白天打短工,晚上讨饭。
他九岁那年,大姐出嫁,他便给人放羊为生。
有一回,天刚亮狼就来了,羊圈却空了一片。
主人一边骂娘一边逼赔,那是十几只羊啊,换做谁也赔不起。
他只得往山里跑,藏到灵应山的落刹洞里,一躲就是三天三夜。
祖母在山下急得吐血身亡,尸体被人发现时,已经躺在仙人掌丛中,满身是刺。
张下山的第一件事,不是哀嚎,而是跪下来说:“我卖了。”
他要为祖母买口棺材,也要赔羊。
正巧,邓川有个商人路过,看他跪着如狗般不动,眼里还有光,便掏了点钱替他赎了身,顺手带去了焦石洞。
不久,他又被瓦窑头村的一对无子夫妇以一千五百文铜钱买走,成了“养子”,改名“汉结苏”。
头几年他还算本分,种地、砍柴、放羊都干得卖力,养父母也真心待他。
但后来汉家夫妇连生五胎,他便成了多余的一个。
饭碗从满的换成缺的,睡铺也从屋里搬到柴房。
他常年赶着羊群躲进山里,直到有一天羊也被他宰了吃光,他便再没回汉家门。
他后来认了两个朋友:一个叫长毛老二,一个叫尖嘴老三,都是些混不上田、落不下户的乡野人物。
他们三个在鹤庆北衙山上“爬龙背”,也就是干起了土匪的行当。
汉家得了这个消息,吓得直奔县衙。
正巧县里在招兵,有个姓卫的哨长要替自己亲戚逃兵役,干脆拿张结巴顶包,于是他从“汉结苏”变成了“张占彪”。
张在军中不过二十出头,入的是邓川常备队。
他不守规矩,更不认字,操练嫌累,整日溜班泡馆子。
有一次,喝醉了酒,调戏了酒馆姑娘,回营被罚四十军棍,打得直不起腰。
他没服气,夜里趁哨兵打盹,夺了枪,捅死一人,翻墙逃跑,又钻回了焦石洞。
山里照旧是老二、老三。他一拍桌子,聚起六十多号人马,又拉来喻东狗、罗全友,一批破铁打成长矛,一堆旧刀磨得发亮,正式“开张”做起了拦路杀人买卖。
第一回出手,他们下山到了鹤庆西园。
那日天正喜气,有支迎亲队伍正好撞上。他不问来由,只一摆手:“杀!”
四十余人,满脸欢喜地走来,片刻之间尽数倒地,喜轿也被掀翻。
红绸没了,血流一地。
为了壮大队伍,他命喻东狗带着200块现洋到大理买马招兵。
可谁料,这东狗人如其名,到了大理便忘了差事,花天酒地,赌了个精光,还怕回去交不了账,干脆一走了之。
张结巴等不到人,火冒三丈,带人杀到喻家,把他老婆和两个孩子都杀了。
半年后,喻东狗偷摸回乡,刚踏进家门就被抓住。
他或许也是认命了,只说:“死就死罢。”
张不动声色,命人剖出其心,竟用油锅煎了,当众咀嚼。
他一边吃,一边说:“今儿吃了这条狗的心,才算出了这口恶气。”
此后,他彻底脱了人皮。
后来张结巴那一撮人被官兵打得七零八落,他灰头土脸独自摸进了兰坪。
他没钱,也没靠山,只好便拜在清帮杨文龙门下。
杨一眼看中他这根“胆大的苗子”,没多久,便抬举他做了“管三”,管账、管货、也管人命。
不过张结巴这人,骨头里没有半分忠义。他白天笑脸巴结,夜里磨刀算计。
某晚风雨夜,他一刀封喉,将老杨送上了西天,还顺手拉了十来个心腹,翻身入山,投奔漾濞土匪朱石宝,混了个“朱队长”手下的角色。
到了1921年夏,张又拉了罗高才和赵石掌,一文一武,结为异姓兄弟。
三人吃了一碗血酒,便拍板另起炉灶,自立山头。
罗是彝族出身,受冤逃命;赵是读书人,被张哄骗上山。
三人各有盘算,勾肩搭背倒也凑合。
不久,他们在永平集结一帮喽啰,打算“开张”。
团防队正好兵不在营,三人摸黑潜入。
罗亲手掐死卫兵,抢下枪支守门;张、赵趁乱抡菜刀砍死熟睡的勤杂兵十多人。
兵器抢了,屋子烧了,县官逃了,监牢开了,囚犯也扛枪上了山。
原本三五匪徒,转眼便凑成了一支百人的“义军”。
两年里,他们在洱源一带横冲直撞,劫财、杀人、放火,干尽勾当。
不过后来罗高才见风向不对,心生归顺之念。
到1924年初,朱石宝派人邀他们联手攻漾濞,罗却打起算盘,欲借刀杀“队长”。
到了约定之夜,张、赵从南门猛攻,朱从北门冲来,却早陷入埋伏。
罗亲手扣动扳机,朱脑浆迸裂。
当晚罗假称“省军剿匪”,打散朱的残部。翌日便宣布投诚,摇身一变,成了“洱源保卫大队”大队长,张结巴则做了副手。
可张一向容不得人骑在头上。
他虽不敢明目张胆造反,却常溜到城外打探地形,暗结旧部,谋划东山再起。
火把节前夕,罗请张同回大松甸设宴,张笑脸答应,心中已有毒计。
席间,他突然放枪高喊“逃兵”,借口追捕,带走了一队人,径直逃进山林。
路上碰见朱石宝旧部陈克武、李翊伯,两下子合伙,张再度坐上匪首之位。
他们在洱源、邓川、鹤庆一带招人纳匪,硬逼青壮年从军。
不出几月,竟又凑出几百人马。
当年秋,张欲取洱源县城,先分兵三路,他领一队袭击罗的老家大松甸。
却不知罗早得风声,布下重兵。拂晓时分,三名前哨刚摸下山,便被砍了首级。
张浑然不觉,带队前进,正好撞进枪林弹雨。
人马一阵乱窜,死伤过半。他负伤不退,硬是把剩兵压上前线,双方激战至午,村中硝烟四起,张肩头中弹,鲜血直流,却仍指挥若狂。
这时,一股省军从西北杀至,张见势不妙,命人撤入林中。
途中抓了三个放羊老人,他怒不可遏,拔刀破胸,取心烧吃,竟说这是“止痛”。
三天后,他又派人探城。
得知洱源守军空虚,城防空荡,他再起贼心,准备趁虚而入,洗劫全城。
农历九月十一,天还没亮,张结巴已带着那帮吃人不吐骨头的匪徒,从清水河如蝗虫般扑向洱源城。
城门未及关紧,匪徒已冲了进来。
民居一排排被洗劫,金银首饰、鸡鸭猪狗,能扛的就扛,不能扛的就砸。
有小孩哭闹,被匪徒一脚踹翻,有老人哀求,被反手一刀劈倒,甚至连县长王用中的小儿子也被拖了去,生死不明。
张结巴站在县署门口,冷冷下令:“把人点清,出赎命价。男的看钱,女的看脸。”
于是,那些被绑来的百姓,一个个跪在地上,被匪徒扯着头发盘问,稍有迟疑便是耳光一记。
有的妇女还没等报完名,便被推入后院。
整个洱源,活脱脱成了一座地狱。
匪情传到大理,官场乱成一锅粥。
镇守使李廷选慌了,连夜派人追回在外的县长王用中,又急急写信催邓川出兵。
邓川的陈姓大队长接令后,也不废话,点齐人马直奔洱源。
张结巴得信后,断然决定灭口。
他命陈克武带人去拦官兵,命李伯把抢得的财物先运回山上,自己则领剩下人马,将七十多名人质一律杀光。
连王用中的幼子也没逃过,他被割了命根,两节身子被堆进“神灵寺”的香案下,还点了香。
血洗洱源之后,张匪又顺势南窜,洗劫了鹤庆松桂街。
城中百姓才知兵临城下,街头已是一片火海。
张结巴却满面红光,从火中抢出一个妇人,说她是“压寨夫人”。
众匪跟着哄笑,烧杀之余,拖着战利品逃入永北山中,吃酒、赌钱、玩女人,三日三夜不肯歇息。
谁知正得意时,另一股悍匪趁夜袭山寨,张结巴措手不及,被抢走了六驮银元、十五杆枪,还把屯粮烧了个精光。
伤了元气,张气得直跺脚,嘴里骂人。
到了农历四月初八,他们在象眠山抢村时,被鹤庆团防队打进黑泥哨山。
再后来,省军也来了。张结巴带一股逃了,杨老幺、李翊伯带一股散了。
几日后才在清水河汇合,又拉起一帮可怜百姓,强逼入伙,重建山寨。
这回他不低调了。他封杨老幺、陈克武、李翊伯、草上飞为“四大金刚”,并扬言要抢洱源、攻大理、占昆明,一统云南。
得知省里要派一旅军队进剿,他反倒不慌。
他说:“等他们来,不如我先来。”于是便决定先把洱源刮个干净,让官兵看个空壳。
从五月初一开始,杨老幺带人扫荡宁北,专挑集市时动手,抓了三十余人,财物装满三车;李翊伯则三天扫平菜村、横水、哨平,接着又直扑茈碧湖西岸,一连烧了二十四个村子。
每到一地,先抢后烧。火光一片,惨叫连天。
抢得多了,张结巴嫌匪徒自己背东西麻烦,干脆逼着百姓替他们背上山。
后来,他干脆把百姓整批掳走,放话让家属拿钱来赎。
不赎的,就等着收尸。
五月二十四中午,他又率陈克武洗劫宁南。
有个叫赵锡保的小头目,还特意跑去炼城村“扛红旗”——说是报他父子当年被人欺负之仇。
结果一把火点了村子,烧了二十多户房屋,连带三条命。
六月初五,凤羽街又遭一劫。
当时正逢赶街,街上人山人海。张结巴冲进来,带走五十多人,踩死吓死打死的不下十人。
几座大宅、三间古庙,也一把火烧了。草上飞、段丙功、罗秉义这几个“干将”更是从黑漓江一头烧到另一头,把乔石井、潭溪村等地连根拔起,连地名都差点被烧没了。
整个五月六月,洱源几无宁日。
他们后来把掳来的百姓,关在清水河、马鹿塘、荒甸坝、篁竹山四个据点,自称“四大华堂”。
怕人逃,就用绳子把人捆成串。
壮年人背枪背米,老弱妇孺则用细绳穿耳,一串一串赶路。
跌倒的,踩死;敢逃的,当场处决。
一连串的恶行,张结巴“收获满满”,越来越猖狂。
他窝在山头,手里攥着根树枝,在地上胡乱划拉几道,嘴一歪,说要“赏功”。
于是提笔画符,写了几行规矩,叫陈克武传下去,吩咐四大“华堂”听好:
“这些年,弟兄们跟着我张占彪不是吃苦,是受罪,现在大功告成,要让大家玩个痛快。
自明日起:
其一,毛子(指人质)点名送方,不赎即死;
其二,妇人自取,不论良家贱籍,灯火随意;
其三,毛子可裁,想杀谁杀谁,管够;
其四,各堂要创新,不能总是那几招,要有点新意思;
其五,把广乌龟(官兵)坑到底,咱不留一人一粮一文钱,叫他们空进空出,灰头土脸。”
众匪一听,拍手称快,便急不可耐地去“整花样”。
当天傍晚,山脚下,一棵老榆树下,三个“毛子”被五花大绑——一老一兵一姑娘。
张结巴踱步而来,嘴角挂着笑。
他拍了拍老人的脸皮:“你,你你,为何挡我路?”
老人反问他:“我打死一只豹子,你为何强抢?”
张一听,火起了,说他“造反”,便拿过他腰间的猎箭,一支支往心口扎,一直到第七支才算收手。
老人嘴一张,身子抽了两下便不动了。
张又转向那个团兵:“你你你,裁了我多少兄弟?”
团兵一听,跪地叩头,叫“大王饶命,我未动过一刀!”
张笑了笑,也不废话,拔刀一砍,脑袋滚了三尺远。
最后是那个姑娘,牛街来的,据说模样不差,张曾言之为“压寨夫人”,她却不肯。
他凑上去问:“你你你,为什么不愿意?”
姑娘冷冷看他一眼,吐了口唾沫:“你不配。”
张脸当场就绿了,拔刀就要劈,被杨老幺挡了一下,说:“留她活着,剜两刀做记号,让她回去给人看看。”
张一想也对,便嘿嘿一笑,举刀朝姑娘左右臂各刺一刀。姑娘惨叫一声,便昏了过去。
从那之后,他们将百姓折磨得比牲口还不如,饥寒交迫的人苦苦哀求能有一口饭、一堆火。
张结巴说:“饭有,火也有,你们自去拿。”
于是,命人烧三堆大火,把人拴在周围,抬来几桶滚油与热肉,命人趴着吃。
吃着吃着,匪徒上来,一手将人头摁进桶中,油花四溅,人在锅里翻滚,活活烫死。若有人不愿吃,便用木棍强捣油肉进喉,直到堵气。
还不够过瘾,张命人把猪油涂在老百姓脸上、身上、脚心,然后点火。
又有一回,把五十多个人绑成一圈,四周点火,火墙烧近时,有人往火里冲,有人跪着求饶,全烧成黑炭后,匪徒将余灰一脚踢散,笑得肚子疼。
他们还觉得不够新鲜。
张命人将二十多人的肠子挑出,牵在树上吊死;又将两百余人活剥皮做枪套鼓皮;更有甚者,把活人的心肝眼珠挑出来,就着辣椒炒着吃。
吃人的世道,当真不是开玩笑的。
如此匪患,能不剿么?
后来到了龙云坐镇昆明,日收密报,夜不能寐。
他也明白,要是山匪不除,云南无宁日,百姓无活路,官府无脸面。
于是拍板,派张冲赴迤西,带兵剿匪。
张冲一手刀,一手糖。谁不服就剁,谁愿降便收,反倒真起了作用。
一年不到,张结巴那一窝老鼠给掀了底。
匪巢被拔,爪牙被擒,张结巴本人被五马分尸,尸首钉在洱源街头三天三夜。
百姓扶老携幼,烧香点烛,放鞭放炮,说是给家人报仇。
至此,滇西一害灭,山河稍定。
《中国土匪大结局 第1部中国近代土匪活动野史》
刘革学编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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