首页 抖音推荐文章正文

江苏双胞胎姐妹在医院同天产子,鉴定后却发现,俩孩子竟一个父亲

抖音推荐 2025年11月03日 13:41 3 admin

我叫林微,林静是我姐,我们是双胞胎。

江苏双胞胎姐妹在医院同天产子,鉴定后却发现,俩孩子竟一个父亲

从一个娘胎里出来,前后脚差了不到十分钟。

可这十分钟,就像一道天堑,从此把我们的人生分成了两个世界。

她是姐,是标杆,是参照物。我是妹,是追赶者,是她的……影子。

从小到大,我听得最多的一句话就是:“你看看你姐!”

“林微,你看看你姐的成绩单!”

“林微,你看看你姐多懂事!”

“林微,你看看你姐找的男朋友,方健,多有出息!”

我承认,方健是挺有出息的,年纪轻轻做到销售总监,能说会道,八面玲珑。

我老公周易,就是个闷葫芦,在互联网公司敲代码,木讷,但老实。

我妈常叹气,说我这辈子,算是被我姐稳稳压一头了。

我不服气。

凭什么?

就凭那早出来的十分钟?

所以,当医生告诉我,我和我姐的预产期竟然在同一天时,我心里憋着一股劲儿。

我要争口气。

哪怕是在生孩子这件事上,我也想赢一次。

结果,老天爷像是听到了我的祈祷,又像是在跟我开一个天大的玩笑。

我们不仅同一天住进了市妇幼的同一层楼,甚至在同一天被推进了产房。

傍晚六点零八分,我儿子出生,七斤二两。

晚上九点二十一分,我姐的儿子出生,六斤八两。

我赢了。

在重量上。

我妈抱着我儿子,笑得合不拢嘴:“哎哟,我们家微微就是有福气,生了个大胖小子!”

我爸在旁边附和:“是啊是啊,这小子,一看就壮实!”

我躺在病床上,浑身像散了架,但心里是甜的。

我终于,赢了我姐一次。

周易握着我的手,眼圈红红的,一个劲儿地傻笑:“老婆,辛苦了,辛苦了。”

隔壁病房,是我姐林静。

方健请了最好的月嫂,买了最高档的补品,我们家亲戚几乎踏破了她那边的门槛。

我这边,冷清了不少。

周易笨手笨脚地给我熬汤,我妈偶尔过来搭把手,嘴里还念叨着:“静静那边人多,我得去照应着点。”

我心里有点酸,但没说什么。

习惯了。

出院那天,两家人在医院门口碰上了。

我妈抱着我姐的孩子,我婆婆抱着我的孩子。

两个小家伙都裹在红色的襁褓里,眉眼皱巴巴的,说实话,谁也看不出谁更俊俏。

方健春风得意地指挥着司机把各种东西搬上他的奔驰,还不忘扭头对我老公周易说:“周易啊,你那车后备箱太小,要不让你丈母娘带孩子坐我车吧,宽敞。”

周易的脸僵了一下,他是开着一辆十几万的国产车来的。

我心里的火“噌”地一下就上来了。

“不用了姐夫,”我抢在周易前面开口,“我们自己坐得下,不麻烦你了。”

方健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笑:“行,一家人,客气什么。”

我妈瞪了我一眼,那眼神好像在说:你这孩子,怎么这么不知好歹。

我别过头,假装没看见。

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。

两个孩子就像比赛似的,一天一个样。

我们两家住得不远,我妈几乎天天两头跑,手里拿着个小本子,上面记着两个外孙的体重、身高、奶量。

“哎呀,静静家的宝宝今天长了二两呢!”

“微微,你家宝宝今天怎么就喝了八百毫升?静静家的都快一千了!”

我烦透了这种比较。

从我到我儿子,这辈子是摆脱不了“被比较”的命运了。

直到孩子满月那天。

按照习俗,要办满月酒。

方健财大气粗,直接在市里最好的五星级酒店订了个大包厢。

我们家自然是跟着沾光。

酒席上,方健抱着他儿子,红光满面地接受着亲戚朋友的恭维。

“方总,这孩子长得真像你,一个模子刻出来的!”

“是啊是啊,这高鼻梁,这大眼睛,以后肯定是个帅哥!”

方健笑得嘴都合不拢:“哪里哪里,还是像他妈多一点。”

说着,他看向我姐,眼神里满是宠溺。

我姐微笑着,一脸幸福。

我抱着我的孩子,坐在角落里,周易在我旁边,沉默地夹着菜。

我看着怀里的儿子,越看越觉得……不像。

不像我,更不像周易。

周易是那种典型的江南男人,眉清目秀,皮肤白净。

我儿子呢,皮肤有点黑,眉毛浓浓的,眼睛倒是挺大,但眼角微微上挑,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劲儿。

我心里咯噔一下。

一个荒唐的念头冒了出来。

在医院里,会不会……抱错了?

这个念头一旦产生,就像藤蔓一样,疯狂地在我心里滋长。

我再去看我姐怀里的那个孩子。

那个孩子皮肤雪白,眉眼柔和,安安静静地睡着。

我越看,越觉得他像周易。

而我怀里的这个,眉眼间,竟然有几分方健的影子。

我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。

不可能,不可能。

医院管理那么严格,怎么可能发生这种事?

但那天晚上,我失眠了。

我把儿子抱在怀里,开着床头灯,翻来覆去地看。

周易被我弄醒了,迷迷糊糊地问:“怎么了?孩子闹了?”

我摇摇头,犹豫了半天,还是把心里的疑虑说了出来。

“周易,你说……咱们的孩子,会不会在医院里……抱错了?”

周易一下子就清醒了。

他坐起来,皱着眉头看着我:“胡说什么呢?”

“我没胡说,”我急了,“你看看儿子,他哪里像你?你再想想姐夫家的孩子,是不是……跟你有点像?”

周易沉默了。

他也是个心细的人。

其实,这些天,他心里或许也有过一丝疑虑,只是不敢说出来。

“不可能吧,”他喃喃自语,“这都什么年代了,还能有这种事?”

“万一呢?”我抓着他的胳膊,“我心里不踏实,我过不去这个坎儿。要不,我们去做个亲子鉴定吧?”

“做鉴定?”周易的音量提高了一点,“你疯了?这事要是让你姐他们知道了,怎么收场?让爸妈知道了,不骂死我们?”

“那我们就偷偷去做!”我说,“就我们俩知道。如果孩子是我们的,那最好,我安心了。如果……如果真的抱错了,那我们也好早点换回来啊!孩子还小,等长大了就晚了!”

周-易被我说动了。

他是个老实人,但他更是一个父亲。

他看着摇篮里的孩子,眼神复杂。

“行,”他咬了咬牙,“去做。”

接下来的几天,我俩像做贼一样。

我偷偷采集了儿子口腔里的样本,周易也弄了自己的。

我们找了一家最权威的鉴定中心,用假名登记了信息。

等待结果的那一个星期,是我这辈子最煎熬的日子。

我吃不下,睡不着,整个人都瘦了一圈。

我妈来看我,还以为我是产后抑郁,一个劲儿地劝我。

“微微啊,你别想太多。你看你现在多好,有老公疼,有儿子,比你姐清闲多了。”

我心里苦笑。

清闲?

我快被心里的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了。

终于,到了取结果的那天。

我和周易在鉴定中心门口碰了头,谁也没说话。

拿到那个牛皮纸信封的时候,我的手都在抖。

周易比我镇定一点,他抢过信封,撕开。

里面是几张薄薄的纸。

周易的目光从上到下,一寸一寸地扫过。

他的脸色,先是疑惑,然后是震惊,最后,变成了一片死灰。

“怎么了?”我颤抖着问。

周易没有回答我,他只是把那几张纸递给了我。

我的目光直接落在了最后一行的结论上。

【根据DNA分析结果,排除周易为送检男婴的生物学父亲。】

轰!

我的脑子炸开了。

我眼前一黑,差点晕过去。

周易扶住了我。
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怎么会这样……”我喃-喃自语,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,“真的抱错了……真的抱错了……”

周易的脸色比我还难看。

他扶着我,嘴唇哆嗦着,半天说不出一句话。

过了很久,他才沙哑着嗓子说:“走,去找他们。”

我们像两具行尸走肉,回到了我妈家。

那天正好是周末,我姐和方健也在。

我妈正抱着我姐的儿子,一口一个“心肝宝贝”地叫着。

我姐坐在旁边,温柔地削着苹果。

方健则翘着二郎腿,在客厅里打电话,声音洪亮,谈着几百万的生意。

一派其乐融融的景象。

我们的闯入,打破了这份和谐。

“微微?周易?你们怎么来了?”我妈惊讶地问。

我没有理她。

我径直走到她面前,死死地盯着她怀里的那个孩子。

我的儿子。

那才是我的儿子!

“姐,”我扭过头,看着林静,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我们的孩子,在医院抱错了。”

客厅里瞬间安静了下来。

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。

我姐手里的苹果“啪”地一声掉在了地上。

方健也挂了电话,皱着眉头走了过来。

“林微,你胡说什么?”方健的语气很不客气。

“我没有胡说!”我举起手里的鉴定报告,像举着一面复仇的旗帜,“我们做了亲子鉴定,这个孩子,不是周易的!”

我指的是我名义上的儿子。

这话一出口,我妈的脸都白了。

“你……你这个死丫头!你做什么鉴定了?家丑不可外扬!你疯了!”她冲过来,想抢我手里的报告。

我往后一躲。

周易挡在了我前面。

他虽然脸色苍白,但眼神异常坚定。

“姐夫,我们没有开玩笑。”周易看着方健,一字一句地说,“孩子真的抱错了。我怀里这个,才是你的儿子。而妈抱着那个,是我的。”

他走过去,想从我妈怀里接过孩子。

我妈死死抱着不撒手,像护着什么稀世珍宝。

“不可能!绝对不可能!”她尖叫着。

方健的脸色也变了。

他狐疑地看了看我怀里的孩子,又看了看我妈怀里的。

他是个多疑的人。

他走过来,从我怀里一把抢过孩子。

那动作粗鲁得让我心头一痛。

他仔仔细细地端详着。

“放屁!”他突然爆了粗口,“这孩子眉眼跟我有半点像吗?林微,周易,你们两口子是不是穷疯了,想讹我们家?”

“方健!你说话放尊重点!”周易的脸涨得通红。

“尊重?你们干出这种事,还想要尊重?”方健冷笑,“我看就是你们自己在外头乱搞,现在想把孩子赖到我们头上!”

“你!”我气得浑身发抖。

“够了!”

一直沉默的姐姐林静突然开口了。

她站起来,脸色苍白得像纸。

“别吵了。”她说,“既然微微做了鉴定,那我们也去做一个。如果孩子真的抱错了,我们就换回来。”

她的话,像一盆冷水,浇灭了客厅里的火药味。

方健看了她一眼,没再说什么。

我妈也松了口。

事情到了这个地步,再捂着也捂不住了。

于是,第二天,我们两家人,浩浩荡荡地再次杀向了那家鉴定中心。

这一次,我们采集了所有人的样本。

我,周易,我儿子。

我姐林静,方健,还有她儿子。

为了确保万无一失,我们甚至把我爸妈的样本也采了。

等待结果的又是一个星期。

这一个星期,比上一个星期更难熬。

我们两家人,彻底撕破了脸。

我和周易搬回了自己家,我妈一个电话都没打来过。

我姐也没联系我。

我们就像两座孤岛,在各自的世界里煎熬。

周易的情绪很低落,他经常一个人在阳台上抽烟,一抽就是大半夜。

我知道,这件事对他打击太大了。

他不仅可能要失去一个养了一个月的儿子,还要接受另一个素未谋面的亲生儿子。

而我,夹在中间,里外不是人。

终于,又到了取结果的日子。

这一次,我们两家人都到齐了。

鉴定中心的主任亲自接待了我们。

他把我们请进一间会议室,表情严肃。

“结果出来了。”他说,把两份厚厚的报告放在桌子上。

方-健一把抢过属于他们家的那一份。

周易也拿起了我们的那一份。

我凑过去,心提到了嗓子眼。

我看到结论的那一刻,整个人都懵了。

【根据DNA分析结果,支持林微为送检男婴甲的生物学母亲。】

【排除周易为送检男婴甲的生物学父亲。】

这跟上次的结果一样。

我的心沉了下去。

然后,我看到了另一份报告的结论,周易也看到了。

我们俩像被雷劈了一样,僵在原地。

方健的吼声几乎掀翻了屋顶。

“这他妈是什么意思?!”他把报告狠狠地摔在桌子上,“什么叫排除我为送检男婴乙的生物学父亲?!”

我姐的那份报告上,清清楚楚地写着:

【支持林静为送检男婴乙的生物学母亲。】

【排除方健为送检男婴乙的生物学父亲。】

我们……两个人的丈夫,都不是孩子的亲生父亲。

这怎么可能?!

会议室里死一般的寂静。

鉴定中心的主任清了清嗓子,小心翼翼地开口:“那个……我们还做了一个额外的比对。”

他顿了顿,似乎在斟酌用词。

“我们发现……送检的男婴甲和男婴乙,他们的父系DNA……是完全一致的。”

“什么意思?”方健红着眼睛问。

“意思就是……”主任深吸了一口气,“这两个孩子,是同一个父亲。”

同一个……父亲。

这六个字,像一颗原子弹,在我们中间炸开。

我彻底傻了。

我姐也傻了。

周易和方健,两个男人,面面相觑,眼神里充满了荒谬和不可置信。

我妈“嗷”的一声,直接晕了过去。

我爸手忙脚乱地掐她的人中。

整个世界,天旋地转。

我看着我姐林静,她也正看着我。

我们俩的脸上,是同样的惊恐和茫然。

双胞胎姐妹,在同一家医院,同一天生下孩子。

结果,两个孩子,竟然是同一个父亲。

而这个父亲,既不是我老公,也不是我姐夫。

这比任何一部八点档的狗血剧,都要离奇,都要荒诞。

“林静!”方健最先反应过来,他一把抓住我姐的胳膊,眼睛里布满了血丝,“你给我说清楚!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那个男人是谁?!”

我姐被他抓得生疼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。

“我不知道……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她哭着说。

“你不知道?”方健冷笑,“你怀胎十月,你会不知道孩子的爹是谁?你当我是傻子吗?!”

“我没有!”我姐崩溃地大喊,“我只有你一个男人!我怎么会知道这是怎么回事!”

“那你告诉我,为什么我的儿子,爹不是我?!”方健几乎是在咆哮。

“我也想知道,为什么我的儿子,爹也不是我!”周易的声音不大,但充满了冰冷的绝望。

他看着我,眼神里是我从未见过的陌生和审视。

那一刻,我的心像被刀割一样疼。

他怀疑我。

他也开始怀疑我了。

“周易……”我张了张嘴,却发现喉咙里像堵了棉花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
我能说什么?

我说我没有背叛他?

那孩子的父亲是谁?

从天上掉下来的吗?

我看着我姐,她也在哭,哭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
我们俩,像两个被推上审判台的犯人,百口莫辩。

鉴定中心的人看情况不对,早就溜了。

会议室里,只剩下我们这一地鸡毛。

最后,是我爸,这个一辈子都窝窝囊囊的男人,站了出来。

“都别吵了!”他吼了一声,“回家!有什么事,回家说!”

回家的路上,死一般的沉默。

方健开着他的奔驰,在前面横冲直撞。

我们跟在后面,车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。

孩子在哭,我机械地拍着他,脑子里一团乱麻。

同一个父亲。

这个男人是谁?

他怎么会同时和我,和我姐……

我不敢再想下去。

我开始疯狂地回忆。

回忆过去的一年,我们姐妹俩共同参加过的场合,共同接触过的人。

我们是双胞胎,但结婚后,生活圈子其实已经分开了。

我是个普通的上班族,她是销售总监的太太。

我们共同的交集,除了回娘家,还有什么?

一个模糊的影子,突然从我脑海深处闪过。

去年秋天,我们公司组织了一次去邻市山里团建。

可以带家属。

周易那段时间正好项目上线,忙得天昏地暗,去不了。

我一个人去,觉得有点孤单,就叫上了我姐。

她那时候正好跟方健闹了点小别扭,方健也出差了,她就答应了。

那次团建,我们玩得很开心。

白天爬山,晚上篝火晚会。

公司的领导,同事,还有一些家属,大家喝酒,唱歌,闹到很晚。

我记得……我好像喝多了。

我姐也喝了不少。

后来,是公司的副总,陈总,安排人把我们送回酒店房间的。

陈总……

我心里猛地一沉。

陈启明。

四十多岁,已婚,是我们公司新来的副总,管我们这个部门。

他是个很有人格魅力的人,成熟,稳重,风趣幽默。

公司里不少年轻女同事,都对他有好感。

团建的时候,他对我们姐妹俩,格外关照。

敬酒的时候,总是帮我们挡。

玩游戏的时候,也处处护着我们。

那天晚上,篝-火晚会结束,大家都有点醉意。

陈总说,山里夜路不好走,他送我们回房间。

我记得,他扶着我,我姐跟在旁边。

到了房间门口,我掏出房卡,手抖得半天刷不开。

是陈总接过去,帮我们刷开的门。

他还很绅士地把我们送到房间里面,叮嘱我们早点休息,才离开。

再后来的事情……我就记不清了。

我只记得我头很痛,倒在床上就睡着了。

第二天醒来,我姐已经起来了,正在化妆。

她看起来没什么异样,只是说我昨天喝断片了。

我也没多想。

难道……

难道问题就出在那天晚上?

我越想,心越凉。

我扭头看向周易。

他面无表情地开着车,下颌线绷得紧紧的。

“周易,”我试探着开口,“你还记不记得,去年秋天,我们公司团建?”

周易愣了一下,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。

“记得。我没去成那次。”

“我姐去了。”我说。

周-易的眉头皱了起来:“你想说什么?”

“我们公司有个副总,叫陈启明。”我的声音在发抖,“那天晚上,我们都喝多了。是他送我们回的房间。”

周易猛地一脚刹车。

车子在路边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声,停了下来。

“林微,”他扭过头,死死地盯着我,“你把话说清楚。”

我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。

“我记不清了……我真的记不清了……我只记得他送我们进房间,然后我就睡着了……我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……”

我哭得泣不成声。

周易看着我,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挣扎。

他一拳砸在方向盘上。

“王八蛋!”

回到家,我把自己锁在房间里。

我需要找我姐对质。

我必须知道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。

我拿出手机,拨通了我姐的电话。

响了很久,她才接。

“喂。”她的声音沙哑,带着浓重的鼻音。

“姐,”我开门见山,“去年公司团建,陈启明送我们回房间之后,发生了什么?”

电话那头,是长久的沉默。

久到我以为她已经挂了。

“微微……”她终于开口,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绝望,“你别问了,好吗?”

“我必须问!”我几乎是在尖叫,“这关系到我们两个人的一辈子!关系到两个孩子!你必须告诉我!”

“告诉你有什么用?”她突然激动起来,“告诉你能让时间倒流吗?能让这一切都没发生吗?”

“到底发生了什么?!”我固执地追问。

“你想知道?”她冷笑一声,“好,我告诉你。”

“那天晚上,你喝得烂醉如泥,跟死猪一样。陈启明送我们回房间,他没走。”

我的心,一瞬间沉到了谷底。

“他……他没走?”

“对,他没走。”我姐的声音像淬了冰,“他说他喜欢我,从见我第一面就喜欢我。他说方健根本不爱我,他才能给我幸福。”

“然后呢?”我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肉里。

“然后?然后我们就上床了。”

我姐说得轻描淡写,像在说一件别人的事。

但我知道,她的心,一定在滴血。

“你……你和陈启明?”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
我那个一向端庄自持,以贞洁为荣的姐姐,竟然会婚内出轨?

“很惊讶吗?”她笑了一声,那笑声比哭还难听,“是啊,我就是这么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。我背叛了方健,我给你姐夫戴了绿帽子。”

“那……那我呢?”我颤抖着问,“我当时就在旁边,我……”

“你?”她顿了顿,声音里透出一丝诡异的平静,“你睡得很沉。他本来想走的,但是看到了你。”

“他说,我们长得真像。”

“他说,他分不清哪个是你,哪个是我。”

“然后,他就把你当成了我,又……”

后面的话,我姐没有说下去。

但我全明白了。

那个禽兽!

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!

他先是和我姐……然后,趁着我醉酒昏睡,又对我……

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冲到卫生间,吐得昏天黑地。

原来,是这样。

原来,真相是如此的不堪,如此的肮-脏。

我姐的出轨,和我的被侵犯。

我们俩,在同一个晚上,被同一个男人,种下了孽种。

而我,竟然毫不知情。

我甚至还因为生了个比她儿子重的孩子,而沾沾自喜。

我真是个天大的傻瓜!

“为什么?”我扶着墙,虚弱地问,“姐,你当时为什么不叫醒我?为什么不报警?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

电话那头,又是一阵沉默。

“我不敢。”她终于说,“微微,我不敢。”

“我怕。我怕方健知道我出轨,他会杀了我。我怕这件事传出去,我这辈子就毁了。”

“那你就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欺负我吗?!”我歇斯底里地吼道。

“我……我当时吓傻了……”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,“等我反应过来,已经晚了。我想,你反正什么都不知道,就当……就当做了一场噩梦,好不好?”

“噩梦?”我笑了,笑出了眼泪,“姐,你知不知道,你所谓的‘噩梦’,毁了我的一生!”

我挂了电话。

我瘫坐在冰冷的地砖上,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。

天,塌了。

周易推门进来的时候,就看到我这个样子。

他什么也没问,只是走过来,把我从地上抱起来,放回床上。

他给我盖好被子,然后坐在床边,看着我。

“他说的,是真的吗?”他问。

我点了点头。

眼泪,像断了线的珠子,怎么也止不住。

周易沉默了。

他就那么静静地坐着,房间里只剩下我压抑的哭声。

我不知道过了多久,他终于开口了。

“林微,”他说,“我们离婚吧。”

这五个字,像五把尖刀,狠狠地插进了我的心脏。

我知道,我预想过这个结果。

但当它真的来临时,我还是痛得无法呼吸。

“不……周易,你别不要我……”我拉着他的手,苦苦哀求,“我也是受害者啊……我什么都不知道……你再给我一次机会,好不好?”

“机会?”他苦笑了一下,“林微,你让我怎么给?我每天看着这个孩子,我就会想到,他不是我的儿子。我就会想到,我的妻子,被别的男人……”

他说不下去了。

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。

“我过不去这个坎儿。”他说,“真的,过不去。”

“那孩子呢?孩子怎么办?”我哭着问,“他才刚满月啊!”

“他是无辜的。”周易睁开眼,眼神里有一丝不忍,“你想留下他,就留下。我……我会付抚养费。”

他说完,站起身,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。

我听到了大门被关上的声音。

那一声,也关上了我所有的希望。

接下来的日子,我活得像个行尸走肉。

周易搬走了。

他没有再回来过,只是每个月,会准时打一笔钱到我的卡上。

我妈来看过我一次。

她没骂我,也没安慰我。

她只是坐在沙发上,唉声叹气。

“微微啊,你说你们姐妹俩,这是造了什么孽啊……”

她说,我姐和方健,也离了。

方健那种把面子看得比天大的人,怎么可能容忍这种奇耻大辱。

他不仅离了婚,还把我姐告上了法庭,说她骗婚,要求她返还彩礼和所有他赠予的东西。

我姐净身出户,带着孩子,回了娘家。

我爸妈的头发,一夜之间,白了一半。

整个家族,都因为我们姐妹俩,成了一个巨大的笑话。

我不敢出门,不敢见人。

我每天把自己和孩子关在家里。

孩子饿了,我就喂奶。

孩子哭了,我就抱着他。

我看着他一天天长大,眉眼间,越来越清晰地浮现出那个男人的轮廓。

我恨。

我恨陈启明。

我恨我姐。

我也恨我自己。

我甚至,有点恨这个孩子。

他是我被侮辱的证据,是我人生污点的化身。

有好几次,我抱着他,站在窗前,都有一种同归于尽的冲动。

但看着他清澈无辜的眼睛,看着他对我露出依赖的笑容,我的心又软了。

他是无辜的。

他什么都不知道。

他是我的儿子。

是流着我的血的,我的儿子。

我不能放弃他。

我开始尝试着,接纳他,爱他。

我给他取名叫“林望”,希望的望。

我希望,他能成为我活下去的希望。

日子就这么不咸不淡地过着。

直到有一天,我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。

是我姐打来的。

她换了号码。

“微微,”她的声音听起来很憔悴,“你……还好吗?”

我没有回答她。

我们之间,已经无话可说。

“我知道你恨我。”她说,“我也不求你原谅我。我给你打电话,是想告诉你,我准备去告陈启明。”

我愣住了。

“告他?”

“对,告他。”她的语气很坚定,“告他强奸,告他重婚。我不能就这么算了。他毁了我们,他必须付出代价。”

“可是……我们没有证据。”我说。

那天晚上的事,只有我们三个人知道。

陈启明不可能承认。

“我有。”她说。

“你有什么?”

“他后来找过我。”我姐说,“他想让我做他的情人。他给我发了很多信息,说了那天晚上的事。他说他控制不住自己,他说他爱我,也爱你。”

“这些,都是证据。”

我的心,又开始剧烈地跳动起来。

告他。

把那个禽兽,送进监狱。

这个念头,像一团火,在我心里重新燃起。

“好。”我说,“我跟你一起。”

为了打赢这场官司,我们必须找到更多的证据。

我姐负责收集陈启明骚扰她的信息和录音。

我则回到了公司。

我辞了职。

但在走之前,我拷贝了公司内部通讯录里,所有参加过那次团建的同事的联系方式。

我一个一个地联系他们。

我告诉他们,我正在做一个关于职场性骚扰的调查。

我问他们,在公司里,有没有听说过或者经历过类似的事情。

一开始,很多人都讳莫如深。

但在我的坚持下,终于,有一个刚离职的女同事,向我吐露了真相。

她说,她也曾被陈启明骚扰过。

也是在一次酒后,陈启明借口送她回家,对她动手动脚。

她当时吓坏了,拼命反抗才得以脱身。

第二天,她就辞了职。

有了这个人的证词,我们的信心更足了。

我们请了最好的律师。

律师告诉我们,这场官司很难打。

因为事情已经过去了一年多,很多证据都难以获取。

而且,我姐和他之间,还存在“自愿”的成分。

但我们没有退缩。

我们把所有的证据,包括那两份亲子鉴定报告,都提交给了警方。

警方立案了。

陈启明被带走调查。

这件事,很快就在我们那个不大的城市里,传得沸沸扬扬。

【双胞胎姐妹状告公司副总强奸】

【一龙二凤?豪门秘辛?揭露上市公司高管的混乱私生活】

各种不堪入目的标题,充斥着本地的论坛和公众号。

我和我姐的照片,也被扒了出来。

我们成了所有人茶余饭后的谈资。

我爸妈彻底崩溃了。

他们把我姐赶出了家门,说她丢尽了林家的脸。

我姐无处可去,只能带着孩子,在外面租了一个小房子。

我去看了她一次。

她瘦得不成样子,眼神里却透着一股狠劲。

“微微,”她抓着我的手说,“我们不能输。我们要是输了,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
我点了点头。

开庭那天,我和我姐并肩坐在原告席上。

被告席上,是陈启明。

他看起来憔悴了很多,但依旧衣冠楚楚。

他的妻子也来了,坐在旁听席上,用怨毒的眼神看着我们。

法庭上,双方律师唇枪舌剑。

陈启明的律师坚称,他和我们姐妹俩,都是自愿的。

他甚至拿出了一些我姐和他之间的聊天记录,试图证明我姐是主动勾引他的。

我姐气得浑身发抖,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。

轮到我作证的时候,我站了起来。

我看着陈启明,那个毁了我一生的男人。

我把我记忆里,那个模糊的夜晚,一点一点地拼凑起来。

我说我喝醉了,我说我没有反抗的能力,我说我醒来后什么都不知道。

我说,如果不是那份亲子鉴定报告,我可能一辈子都会被蒙在鼓里。

“法官大人,”我最后说,“我不知道法律会如何界定我和他之间的关系。但是,作为一个女人,一个妻子,一个母亲,我认为,这就是强奸。”

我的话说完,法庭里一片寂静。

我看到,旁听席上,周易也来了。

他一直站在角落里,默默地看着我。

我们的目光在空中交汇。

他的眼神很复杂,有同情,有不忍,还有一丝……我看不懂的东西。

宣判的那天,我们都去了。

法院最终认定,陈启明强奸罪名成立。

因为他利用了我醉酒无意识的状态,违背了我的意志,与我发生了关系。

至于我姐,法院认为,他们之间属于不正当男女关系,不构成强奸。

但是,陈启明已婚,却与我姐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,并导致她怀孕生子,构成了事实上的重婚。

数罪并罚,陈启明被判处有期徒刑十年。

听到判决的那一刻,我姐瘫倒在地,放声大哭。

我也哭了。

我们赢了。

但我们,也输得一塌糊涂。

官司结束后,我的生活,并没有回到正轨。

我和周易,还是离了婚。

他来看过我一次,是在办完手续之后。

他坐在我对面,沉默了很久。

“林微,”他说,“对不起。”

我不知道他这句对不起,是对我,还是对我们那段死去的婚姻。

“都过去了。”我说。

“孩子……你打算怎么办?”他问。

“我养着。”我说,“他叫林望。”

周易点了点头。

“以后有任何困难,都可以来找我。”他说。

我笑了笑,没说话。

我们之间,除了这个孩子,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。

我姐带着她的孩子,离开这座城市。

她给我发了条信息。

“微微,我要去一个新的地方,重新开始。对不起,还有,谢谢你。照顾好自己和孩子。”

我没有回。

我们的恩怨,随着陈启明的入狱,也该画上句号了。

我卖掉了和周易的婚房,带着林望,在一个离市区很远的小区,租了个房子。

我找了一份可以在家做的工作,靠着微薄的收入,勉强维持着生活。

日子很苦,很累。

我一个人,既当爹又当妈。

林望半夜发烧,我一个人抱着他,在空无一人的大街上,疯狂地跑向医院。

我累得病倒了,只能给他点外卖,自己躺在床上,连喝口水的力气都没有。

有好多次,我都想,算了吧,就这样死了也挺好。

但每次看到林望那张酷似我的脸,我又舍不得了。

他是我的命。

是我在这世上,唯一的牵挂。

一转眼,林望三岁了。

他长得很好,很健康,也很聪明。

他会叫妈妈了,会抱着我的脖子,奶声奶气地说:“妈妈,我爱你。”

每当这时,我都会觉得,我所受的一切苦,都值了。

我以为,我的生活,就会这样平淡地继续下去。

直到那天,我在幼儿园门口,再次见到了周易。

他来接他的侄子。

我们俩,隔着一群叽叽喳喳的孩子,遥遥相望。

他瘦了,也黑了,看起来比以前沧桑了不少。

他看到我,也看到了我身边的林望。

他愣住了。

林望好奇地看着他,拉了拉我的衣角:“妈妈,那个叔叔为什么一直看着我们?”

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

我拉着林望,想从旁边绕过去。

“林微。”他叫住了我。

我停下脚步,没有回头。

“好久不见。”他说。

“嗯。”我应了一声。

“他……就是林望?”他问。

“嗯。”

我们之间,又是一阵沉默。

“他很可爱。”他说。

“谢谢。”

“你……过得好吗?”

“挺好的。”

我不想再跟他多说一句话。

我拉着林望,快步离开了。

我以为,这只是一次偶然的相遇。

没想到,从那天起,周易开始频繁地出现在我的生活里。

他会以各种借口,来我们家。

送水果,送玩具,甚至帮我修电脑。

我一次又一次地拒绝他,把他关在门外。

“周易,我们已经离婚了。”我说,“请你不要再来打扰我的生活。”

“我没有想打扰你。”他站在门外,固执地说,“我只是……想看看你们。”

“我们不需要。”

“林微,”他突然说,“我们复婚吧。”

我愣住了。

我以为我听错了。

“你说什么?”

“我说,我们复婚吧。”他重复了一遍,眼神很认真,“林微,这几年,我想了很多。我知道,当初是我不对。我太懦弱,太自私,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,我抛弃了你。”

“我后悔了。真的。”

“我忘不了你。我也……放不下这个孩子。”

他指了指屋里。

林望正趴在窗户上,好奇地看着我们。

“他虽然不是我亲生的,但……我看着他,就像看到了你小时候的样子。”

“林微,给我一个机会,也给你自己一个机会,好吗?”

“让我们,重新开始。”

我看着他,眼泪,又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
我该相信他吗?

我还能相信爱情,相信婚姻吗?

我不知道。

我只知道,我的心,乱了。

那晚,我做了一个梦。

我梦见,我和我姐,又回到了小时候。

我们穿着一样的裙子,扎着一样的辫子。

我们在阳光下奔跑,大笑。

没有比较,没有嫉妒,没有伤害。

只有最纯粹的,姐妹之情。

醒来后,我枕边湿了一片。

我拿出手机,找到了那个我再也没有联系过的号码。

我犹豫了很久,发了一条信息过去。

“姐,你还好吗?”

过了很久,她回了。

“我很好。你呢?”

“我也很好。”

“那就好。”

简单的几句对话,却像跨越了千山万水。

我们都长大了。

我们都为自己的年轻,付出了惨痛的代价。

但我们,也都活了下来。

并且,会继续活下去。

我看着窗外,天,快亮了。

林望在旁边睡得很香,嘴角还挂着一丝甜甜的笑。

我亲了亲他的额头。

也许,周易说得对。

我应该,给自己一个机会。

也给这个无辜的孩子,一个完整的家。

至于未来会怎样,我不知道。

我只知道,生活,总要继续。

而希望,就在前方。

发表评论

vv号 网站地图 Copyright © 2013-2024 vv号. All Rights Reserved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