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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把20万存款让母亲保管,我住院找母亲要钱,母亲:给你弟买车了

抖音推荐 2025年08月28日 21:38 5 admin

那天在医院病床上,我拨通了母亲的电话。

"妈,我住院了,需要交医药费,您把那二十万给我送点过来。"

电话那头沉默了好一会儿,母亲的声音有些颤抖:"儿子啊,那钱...给你弟买车了。"

我愣在那里,手机差点掉在地上。

这是2003年的秋天,我刚满三十二岁,在一家国有机械厂当技术员。

那时候二十万可不是小数目,够在我们这个小城市买套两居室的房子了,还能剩下点钱办婚事。

这钱是我攒了整整八年的积蓄,一分一毫都是自己挣来的血汗钱。

从1995年参加工作那天起,我就养成了存钱的习惯。

那会儿我月工资才六百八,扣掉各种费用,到手也就五百多。

每月发了工资,先给家里拿一百五,剩下的除了基本生活费,全都存进了邮政储蓄。

那时候我还没结婚,住在厂里分配的宿舍里,一间十二平米的小屋,和另外三个同事合住。

吃饭就在厂食堂,一个菜一毛五,两个菜三毛,一个月伙食费也就三十来块。

同事们都说我抠门,买件衣服都要考虑半天,一双鞋穿到开了口还舍不得扔。

但我心里有数,总得给将来攒点底子,不能老这么过下去。

看着存折上的数字一点点增加,从几百到几千,再到几万,心里那个踏实劲儿,别提多美了。

2001年春天的时候,我把这笔钱交给母亲保管。

当时是这么想的:自己一个人住宿舍,钱放在身边不安全,而且老是忍不住想花。

那阵子厂里效益不好,工资经常拖欠,同事们手头都紧,借钱的事时常发生。

我怕自己心软,把钱借出去收不回来,干脆交给母亲保管最放心。

母亲一辈子当家理财,手里有了钱从来舍不得乱花,连买个萝卜白菜都要货比三家。

"妈,这是我这些年攒的钱,您先帮我存着,等我结婚买房子的时候再用。"

我把那个厚厚的牛皮信封递给母亲,里面全是一百元的大票,整整两摞。

母亲接过信封,手都有些发抖,认真地数了两遍。

我把20万存款让母亲保管,我住院找母亲要钱,母亲:给你弟买车了

"整整二十万啊,我儿子真有出息!比你爸这辈子挣的钱都多!"

母亲的眼里闪着光,那种骄傲的神情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楚。

"放心吧,妈给你好好存着,一分都不动,就等着你娶媳妇用。"

我弟弟小伟那时候刚从师范学院毕业,在一家私立学校当数学老师。

他比我小五岁,性格开朗,嘴甜人缘好,从小就是家里的宝贝疙瘩。

但就是花钱没个数,月工资八百多,不到半个月就花得差不多了。

经常跟母亲要钱,说这个同学结婚要随礼,那个朋友过生日要买礼物,反正总有花钱的地方。

母亲总是心疼地说:"小伟还年轻,等成了家就懂事了,男孩子嘛,在外头总要有个面子。"

我那时候倒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毕竟弟弟比我小,年轻人嘛,总要有个过程。

而且他性子直,朋友多,花钱大方些也正常。

2002年底,弟弟谈了个女朋友,叫小雯,是工商银行的柜员,家境挺不错的。

女孩长得清秀,人也文静懂事,说话细声细气的,我们全家都挺喜欢。

小雯的父亲是供销社的主任,母亲在百货大楼当部门经理,在我们这小城市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。

过年的时候,弟弟带着小雯回家,两人看起来感情很好,整天腻腻歪歪的。

初三那天晚上,我在客厅看春节联欢晚会重播,听到弟弟和母亲在厨房小声说话。

"妈,小雯说了,结婚的话男方得有车,现在城里都兴这个,她同学结婚的时候,老公都是开车去接亲的。"

母亲沉默了一会儿,小心翼翼地问:"车多少钱啊?"

"十来万吧,买个桑塔纳2000就行,也不用太好的。"

我听到这话心里咯噔一下,差点把手里的茶杯打翻。

十万块钱,对我们这样的工薪家庭来说,简直是天文数字。

父亲在煤矿上班,月工资才七百多,母亲没工作,全家就靠两个男人挣钱。

但我想着,弟弟要结婚了,这也是人生大事,家里总得想办法支持。

我把20万存款让母亲保管,我住院找母亲要钱,母亲:给你弟买车了

春节过后,我被派到大连出差,去学习新的数控技术。

那个项目比较重要,公司和德国的一家机械制造商合作,需要培养技术骨干。

我在那边一待就是大半年,每月补贴不少,待遇比在厂里好多了。

我心想着,多挣点钱,回来也好帮弟弟一把,毕竟我是当哥的。

出差期间,我每月都给家里打电话,母亲总说家里一切都好,让我安心工作。

有时候弟弟也接电话,说学校的事情顺利,和小雯感情也越来越好,准备明年就结婚。

我就放心了,一门心思扑在学习和工作上,想着早点回去帮弟弟张罗婚事。

2003年8月底,我出差回来,刚走到家门口,就看见弟弟开着一辆崭新的银色桑塔纳停在胡同口。

"哥,你回来了!怎么样,我这车不错吧?"

弟弟得意地拍着车门,眼里满是自豪,那神气劲儿就像中了彩票一样。

我围着车子转了一圈,心里有些疑惑,但没多问。

这车明显是新的,连牌照都是刚上的,临时牌还贴在挡风玻璃上。

晚上吃饭的时候,母亲主动提起这事:

"小伟的车是分期付款买的,首付了八万,剩下的每月还贷三千多。"

"首付这么多?"我有些吃惊,筷子停在半空中。

"嗯,八万整。"母亲说得很自然,好像这是很平常的事。

我点点头,没再多说什么,心里想着弟弟工资虽然不高,但小雯家条件好,可能是两家一起凑的钱。

而且现在银行贷款也方便,年轻人买车买房都这样,没什么稀奇的。

那时候我还天真地以为,那八万块钱是弟弟自己想办法弄来的,压根没往我那二十万上想。

一个月后,我在单位体检时查出了胆结石,医生说石头比较大,保守治疗效果不好,建议手术。

"不算大手术,但费用也得两三万,你们家属准备一下吧。"

医生说得很轻松,但我心里有些紧张,不是怕手术,是担心费用。

我这才想起来,得找母亲取钱,那二十万就是为了这种时候准备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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结果就有了开头那一幕。

听到母亲说钱给弟弟买车了,我脑子里一片空白,半天说不出话来。

"妈,您说什么?"我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
"儿子,妈也是没办法啊,小伟要结婚,不买车人家女方不同意这门亲事..."

母亲的声音越来越小,最后几乎听不见了。

我感觉胸口堵得慌,喉咙里像塞了棉花一样。

那是我八年的积蓄啊,每一分钱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
1996年春节加班费,我存了三百二。

1997年夏天搞技术革新得了奖金,我存了八百。

1998年厂里效益好发了年终奖,我存了一千五...

这些钱在我心里,就像一个个脚印,踏踏实实地通向未来,通向我憧憬的小家庭。

现在却被告知,为了弟弟的婚事,全都没了。

我挂了电话,躺在病床上,眼泪不争气地流了下来。

不完全是因为钱,更多的是因为那种被背叛的感觉。

我把最信任的人当成了最安全的保险箱,结果却被人撬开了。

隔壁床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师傅,看见了递过来一张纸巾:

"小伙子,别难过,钱没了可以再挣,身体要紧。"

我接过纸巾,强挤出一个笑容:"谢谢师傅。"

老师傅叹了口气:"我也是当哥哥的,知道你心里不好受,但这事啊,一家人总得有个说法。"

第二天下午,母亲和弟弟一起来了。

母亲脸色憔悴,眼圈红红的,看起来一夜没睡好。

弟弟跟在后面,手里拿着一个鼓鼓的信封,神情有些局促。

"儿子,这是妈和小伟连夜凑的钱,先给你交医药费。"

信封里有七千块钱,都是旧票子,有些还皱巴巴的,明显是从各处凑来的。

我知道,这些钱一定是母亲东拼西凑弄来的,可能还借了不少外债。

弟弟站在病床旁边,欲言又止,好几次张嘴都没说出话来。

"哥,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。"

"妈当时也没跟我详细说,我要是知道那钱是你八年的积蓄,说什么也不会要的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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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看着弟弟,这个从小跟在我屁股后面叫哥哥的弟弟,心情很复杂。

他确实还年轻,对钱没什么概念,在他看来,家里的钱就是家里的钱,哪里分得那么清楚。

但我不一样,那二十万对我来说,不仅仅是钱,更是我对未来生活的全部希望和保障。

"算了,买都买了,车也不能退了。"

我说这话的时候,声音很平静,但心里五味杂陈。

母亲听出了我的失望,眼泪又流了下来:

"儿子,妈真的对不起你,当时就想着小伟要结婚了,女方家里催得紧..."

"我想着你一个人过,暂时也用不着这么多钱,等过两年弟弟手头宽裕了,一定想办法还你。"

我明白母亲的苦衷,在她那个年代的观念里,儿子结婚是天大的事。

为了这件事,砸锅卖铁都得办,这是做父母的责任和面子。

而我一个人过日子,在她看来确实没有那么急迫的需要用钱。

但她不明白,那些钱对我意味着什么。

那是我对独立生活的把握,对未来的规划,对自己多年努力的认可和回报。

更重要的是,我把钱交给她的时候,说得很清楚:这是准备结婚买房用的。

她当时答应得好好的,一分都不动。

现在倒好,一句话就全给了弟弟,连商量都没商量。

就在这时候,病房门口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,是我的老同学张明。

"听说你住院了,我来看看你。"

张明是我技校时的同桌,现在在电信局工作,收入不错,前年刚结婚买了房。

看到我们一家人的架势,他也觉察出了什么,放下东西就要走。

"别走啊,正好你来了,给我们评评理。"

不知道为什么,我突然有了倾诉的冲动,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张明说了一遍。

张明听完,脸色有些不好看:

"这事确实不太合适,二十万不是小数目,而且是人家明确说了用途的。"

弟弟的脸刷地红了,母亲也低下了头。

"不过话说回来,一家人嘛,总有个轻重缓急,哥哥帮弟弟也是应该的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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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明又补充了一句,算是缓和了气氛。

但我心里更不是滋味了,连外人都看出来这事不地道,更别说我这个当事人了。

手术安排在第二天,很顺利,一个小时就结束了。

医药费最后花了两万八,除了母亲和弟弟凑的七千,剩下的我只能刷信用卡。

那时候信用卡还不普及,利息也高,但没办法,总不能不治病。

出院那天,弟弟开车来接我,那辆银色的桑塔纳在医院门口很显眼。

坐在车里,我心情很复杂,这车子的每一个零件,都有我的血汗在里面。

"哥,车子开起来感觉怎么样?"

弟弟小心翼翼地问,想活跃一下气氛。

"挺好的。"我简短地回答,没有多说。

路上经过一个红绿灯,弟弟忽然说:

"哥,我和小雯商量了,等我们结婚以后,每个月从工资里拿出一部分还你,慢慢还清。"

我看着窗外,没有回答。

不是我不想要钱,而是我知道,以弟弟的性格和收入,这个承诺很难兑现。

果然,回到家后不久,我就听说弟弟要买房子了,说是小雯怀孕了,需要一个稳定的住所。

老房子太小,而且是平房,冬天冷夏天热,不适合带孩子。

看新房子需要首付十万,还要装修,又是一大笔开销。

我知道,那个还钱的承诺,多半要落空了。

接下来的几个月,我和家里的联系明显少了很多。

每次母亲打电话,我总是匆匆聊几句就挂了,找各种借口说工作忙。

弟弟倒是来找过我几次,想解释那件事,每次我都说没关系,已经过去了。

但我们之间,确实有什么东西变了。

以前我们兄弟俩关系很好,经常一起喝酒聊天,他有什么心事都愿意跟我说。

现在见了面,总是客客气气的,少了那种亲密无间的感觉。

2004年春节前夕,母亲又打来电话,说弟弟结婚的日子定了,就在正月十六。

"儿子,你一定要回来参加婚礼,小伟说了,没有哥哥在场,这婚礼就不完整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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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犹豫了很久,最后还是答应了。

毕竟是弟弟的终身大事,我不能因为钱的事就不参加。

但心里那道坎,确实还没完全过去。

婚礼那天,弟弟穿着新郎服,开着那辆桑塔纳去接亲。

小雯坐在副驾驶座上,穿着洁白的婚纱,笑得很甜蜜。

看着他们幸福的样子,我心里的怨气又消散了一些。

敬酒的时候,弟弟走到我面前,端着酒杯,眼圈有些红:

"哥,这辈子我欠你的,下辈子一定还。"

"说什么胡话呢,我们是兄弟,不兴说这些。"

我端起酒杯,和他碰了一下,一饮而尽。

那一刻,我们又回到了从前,还是那对相亲相爱的兄弟。

现在回想起来,那二十万块钱确实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。

原本计划的买房结婚都推迟了好几年,我直到2006年才结婚,2007年才买了房。

但也正是因为这件事,我学会了很多东西。

学会了理解家庭的复杂性,学会了包容亲人的不完美,学会了什么叫做血浓于水。

钱可以重新挣,但亲情一旦断了,就很难再修复。

我庆幸自己最终选择了理解和原谅,庆幸我们一家人还能像以前一样和和睦睦地过日子。

2005年秋天,弟弟的孩子出生了,是个胖小子,八斤二两。

我当了叔叔,心里说不出的高兴。

抱着那个小家伙,看着他睁着大眼睛看世界的样子,我想,这大概就是生活的意义吧。

不是斤斤计较个人得失,而是看着身边的人幸福,自己也跟着幸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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