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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5-07-26 0
1991年6月16日,西藏一个偏远机场。那天天气不好,云低得压在头顶,风刮得山石直响,山谷里全是白茫茫的雾气。三架黑鹰直升机停在跑道上,准备飞往成都。乘客都是军队里的大领导,其中两位是成都军区的副司令张德福和司令张太恒。按理说这种天气不该飞,但两人都坚持要走。结果刚起飞没多久,张德福坐的那架就失联了。后来找到残骸时,飞机撞在峡谷里,13个人全没了。
这事说出来真让人揪心。张德福和张太恒其实不熟,一个1928年出生,一个1931年出生,都是老革命。张德福早年在41军,张太恒在28军,打了十几年仗才认识。1990年调到成都军区共事前,俩人连面都没见过几回。但中央军委偏偏把他们俩放一块,就是看中他们都是经历过大风浪的老兵。那时候苏联刚散伙,国内也不太平,西藏边境天天闹事,军区得有人能扛得住。
张德福是个倔脾气,年纪大了还总往高原跑。有次别人劝他别去,他说:“不下去看看,心里不踏实。”这种性格害了他。1991年5月,军区刚配发一批黑鹰直升机,这玩意儿当时可先进了,美军打仗都在用。张太恒和张德福觉得新装备靠谱,就决定亲自坐直升机去西藏调研。6月中旬任务完事要回成都时,俩人又赶上了坏天气。
三架直升机分头飞,航线错开。张德福坐的那架叫03号,机长叫国逢仁,是个老飞行员。飞机起飞后没多久信号就断了。张太恒那架先着陆,但张德福那边一直没消息。等搜救队找到时,飞机撞在峡谷里,连人带机全散架了。后来调查说是天气太差,飞机遇到乱流失控,撞山了。但当时飞行手册写得明白,这种天气不该飞。
军委调查完,说事故主因是天气和飞行员判断失误。但张太恒还是被调走了,从成都军区司令变成南京军区副司令。这事没人处分他,也没人批评,就是换个岗位。张太恒接到通知时没说什么,只说:“是我坚持要飞的,德福跟着我走了。”他心里一直过不去这个坎,后来到济南军区当司令,有次演习参谋让他在后方指挥,他偏要亲自去前线。他那句话和张德福当年一模一样:“坐在指挥部能看见啥?得下去看看。”
这事后来没人提了。张德福被追认为烈士,官方通报用了“因公殉职,影响深远”这种少见的说法。但具体影响在哪,没人说得清。张太恒后来身体不好,但工作上一点不含糊。他再也没提过那次事故,好像这事成了他心里的结。
现在想想,当年为啥非要飞?俩人都是老兵,都知道风险。但可能觉得新装备能扛过去,或者觉得任务紧急必须赶。张德福总说:“干咱们这一行的,怕死就别干了。”这话听着豪迈,但真出了事,豪迈也救不了人。后来军里是不是改了规定?比如天气不好必须推迟任务?不知道,但类似的事故好像少了。
这事拖到现在快三十年了,没人再追究责任。张太恒走了,张德福也走了。只留下那片峡谷,和一堆没人说出口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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